陆小凤心中浮现不详预感,却仍偏向虎山行。
当然也可能只是见色心起,浪子病发。
总之,金流结完账后,身边就缀上一只殷勤的红披风侠客。
对此,金流不甚在意,阿飞凝眉握剑。
“他不像好人。”想起在客栈中听到的谈话,阿飞反感更甚,侧过身子挤开试图贴近金流的陆小凤。
金流上下端详一番,认同颔首,“确实不像。”
“真是冤枉。”
陆小凤抓耳挠腮的想解释,金流根本不听,冲阿飞挤挤眼睛。
麻烦鬼,咱们想办法甩掉他。
阿飞心领神会,飞快出手把陆小凤往右一转,推进路边说闲话的男人堆里,等他反应过来挤出人群,两人早已不见踪影。
陆小凤只能鼓掌感叹,“好轻功。”
————
三月初,是瓮城一年中最为重要的日子。
密封一月的紫烟香即将开坛,制香成功与否,决定了他们这一年将如何生活。
虽然瓮城中十有九户都在制香,但制作顶级紫烟香的手艺,却只掌握在少数人手中。
寻常人家制成的香有好有坏,若有技艺不成熟者,还极有可能制出废香。因此凡是制出成功的人家,头三天都会彻夜燃香,以敬香神。
“阿嚏!”金流揉揉鼻子,颓丧的把脑袋埋进阿飞结实的胸口。
“我不行了。再闻下去我的鼻子就要彻底失去作用,成为负责美观的摆设。”
阿飞下意识想躲,不知为何又僵硬的挺直身板。
少年剑客望天望地,踌躇许久后,摘一朵易碎鲜花般的虚虚环住她的腰,梗直的脖子又红又烫。
“你不喜欢,我们不做了。”
“那可不行!”金流猛然抬头,没防备正好磕在阿飞下巴上。
“嘶——”
管他多厉害的武功也扛不住如此伤害。
她皱巴着脸揉揉头顶,见阿飞下巴被她撞红,心虚不以的替他揉揉下巴,越揉越红。
不行,三颗珍珠的尾款还没结,她是不会放过任何一颗胖乎乎、圆滚滚还亮晶晶的珍珠的!
留香如此持久,匕首上残留绝不会是一般货色,至少要是中高级品质的紫烟香,瓮城中能制出此等紫烟香的人家,能数出近百家。
他们都得一一探查筛选,缩小目标。
“还剩几十家,我们再坚持坚持,争取今天完成第一次筛选。”
金流握拳给自己鼓劲,动作牵动腰带,腰间鼓鼓囊囊的荷包,晃晃悠悠落地,珠子挨挤碰撞,发出清脆声响。
我的珠珠!
惊慌失措俯身捡荷包的瞬间,一丝极为熟悉的香气从鼻尖掠过,金流循着香味看去,眼前一片赤红翻飞。
……
连日暴雨,山中泥泞湿滑,就连最为老练的猎人也不敢贸然进入,外地人陆小凤出现在此,就显得尤为可疑。
更别提刚才金流还在他身上闻到了顶级紫烟香的气味。
“他很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