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透的黑色劲装粘在肌肤上,明明呼吸并不沉重,饱满胸膛的起伏却异常显眼。尤其是他双手环抱着无鞘长剑的动作,更是挤出一条深深沟壑。
在夜色和雨水遮掩下,一点红难得没察觉到那道如有实质的目光。
他沉浸在黑暗粘稠的思绪中,哑声问金流。
“你为什么做杀手?”
金流心不在焉的回答,“为什么呀?为了银子啊,为了吃好喝好玩好。”
最重要的还是为了珍珠。
这是一点红意料之外的答案。
“只是为这些?”
“不然呢。”金流双手撑着窗棂,探头拉近距离,“你不是吗?”
当然不是!
一点红曾说过,只要给钱,他连父母朋友都能杀。
世人信以为真,却不知道他说这话时,满心凄楚悲怆,自我厌恶至极。
他只是个杀手,没有父母,没有兄弟,没有朋友,就算真有人出钱,他也找不到人可杀。
除了手里的剑,他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是。
一点红说了很多,金流听进去的没多少。
她的注意力全被那些起起伏伏的沟壑吸引,色欲熏心,于是胆大包天。
“我可以摸摸吗?”她突然开口。
一点红顿住,不明白她的意思,“你说什么?”
金流嘿嘿笑,尖尖虎牙亮闪闪的。
她直勾勾的盯着,伸出手指,隔着薄薄的潮湿布料,点在温温热热、鼓鼓囊囊的饱满柔软上,感受到手下瞬间收紧坚硬,安抚的拍拍。
“我就看一下,摸一摸,好不好嘛。”
一点红动作僵硬的抱紧自己,连忙后退到雨中。
他道:“不算方便。”
好委婉的拒绝,那就是还有戏。
金流还想再磨一磨,杀手已经运起轻功,用平生最快的速度消失在夜色中。
真可惜。
她单手托着下巴,惋惜不已。
小剑客很乖很好,就是年纪太小,身材略显单薄,差了一点成熟男人的饱满风韵。
夜宵吃不着,准备关窗睡觉,一道声音从隔壁幽幽传来。
“真是个坏女人。”
冰凉的雨滴在手心蓄成小水洼,陆小凤听见刀客缓而柔的恶劣笑声。
“你应该说,真是个铁石心肠的坏女人。”
啪嗒。
旁边的窗户乍然合拢,只剩寂寂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