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我很尽量地去理解他话的意思,“那她干吗还和你在一起?”
“父母之言。”
我还是不明白,问了句,“什么意思?”
“白苒父母一直反对他们的关系,当时为了不让家里去为难对方,就同意和我在一起了。”
没看出严凛还有这样普度众生、舍己为人的菩萨心肠,毕竟在外人看来,他这两段恋爱,一个是被甩,一个是被绿,都很不光彩。
我甚至觉得他找我,是因为和我不会出现以上任何一种情况。
一时谁也没再说话,严凛倒成了先开口的人,“想什么呢?”
“想你为什么会喜欢我。”我有说不出的异样感觉,明明有很多条线索却都寻不到底。
“不是你自己追我的吗?”严凛似乎又想把问题推到我身上。
“追你的那么多,怎么就是我了呢。”
“而且,你之前那么讨厌我,为什么突然肯接受了?”
我越问越心慌,陷入在重重迷雾中,不知要如何厘清。
“你觉得突然吗?”严凛反问我。
“我……”细想之下,惊觉自己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转变的。发现的时候,已经成为了笃定的事实。
“那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静了几秒后,我再度发问,仿佛找到了突破口,仿佛解决了这个困惑,其他问题也都能逐
,他跟没听见一样,还是不挪开手,他偶尔的这类做法我真的不太能理解,固执又幼稚。
不过人的手确实比堵在耳朵里的海绵舒服多了,我靠在他的掌心里逐渐起了困意。
恍惚中,严凛说了句话,声音很小很小,但因为离得近我还是听到了。
第一秒的时候我以为是哄我开心的蜜语甜言,想笑话他就算不会说情话也不能这么说假话。
而后那笑声却都堵在了喉咙里,也堵在了心里,好不容易捂热的身体再次冷了下去。
丛生的疑虑随着过往的经历在脑海中翻滚,我几乎控制不住按亮台灯质问他的冲动。
他说的是,“一直喜欢你。”
no35
第二天是个万恶的星期一,上完课回来竟发现严凛在收拾箱子。
他走的很仓促,只说是有事要去金山市一趟。就这样,还没等到张宇扬从加州回来,严凛也飞了过去,留我一人在家里和那只猫大眼瞪小眼。
我秉承着一贯的好习惯,并未多问,但当晚就在外网新闻上看到严凛父亲来美的消息。
报道上说,他父亲几年前回国卸任后逐渐有了发展商业的谋划,在三年的保密期解禁后就迫不及待飞来北美开拓市场。
这不算长的一段话里,前半部分是我知道的,后半部分是我不知道的。
我刚得知严凛身份时就搜索过,虽然查不出什么东西,但也懂得这是应该敬而远之的人。然而这么几年过去,“警报”一直存在着,我不仅没被怎么威胁过,还顺利“得手”了。在这一点上,我发自内心觉得自己是个无比幸运的人。
而后面说的“转政从商”我倒是第一次听说,这也难怪严凛要转去商院了——他跟我提过一两句,转学回国前读的是建筑学。
当然,这些也只是外国人的一面之词,不能全然相信。
我匆匆又扫了几眼,照片不少,就是没一张是拍清楚严凛父亲脸的。但我还是不放心,一天点开软件八百遍,生怕严凛也被人拍到,他是很讨厌拍照的,这个我比谁都清楚。
我那么喜欢照相,但无论是之前还是现在,他从来都要离我的镜头几百米远。
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