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邦想把这小子一巴掌拍飞,为何整天净说些不着边际的胡话?关键是他也没有龙阳之好啊,为何小凹会坚定的认为他什么龙阳君?
卢绾笑意的眼睛底下藏着沉沉的光芒,陈平不愧是能够后来居上的谋士,竟然能猜出来他和三哥的关系?
要知道这种隐秘,就连樊哙等人都不知道。
“饱了,我不吃啦。”小家伙的声音将卢绾的心神拉回。
卢绾笑了声,“要不要出去玩?”
好吧。
“我出去找子房玩。”用小凹的身份跟大家熟悉之后,他都是喊张良子房,小凹不想不尊重长辈,只能怪张良总是让他跟他哥一样叫他师父。
走到门口,小凹往后退了退。
他也想知道渣爹和卢绾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别人都不能自由进出渣爹的营帐,卢绾就能。
被现代营销号塞了一脑袋的汉朝皇帝都有断袖之癖,渣爹和他哥都有男宠这种信息在小凹的脑袋里储存着都快成屎了。
“三哥,陈平好像知道了。”
“原来是这事,陈平聪明,不敢瞎说,你以后该怎么样还怎么样。”
“诶,也怪我没有真本事,在军中多年都没有什么突出的贡献,还总是享受优待,难怪他们都会怀疑。不过小凹那个样子,怎么也好像知道的?”
小凹趴在门上,认真偷听的模样让门外的执戟卫和舍人都忍不住抽动着嘴角,咱们是提醒呢还是不提醒呢。
屋里,刘邦看了眼门口,一颗毛茸茸的小脑袋黑影打在地面上,牙疼地龇了龇,“那臭小子知道的跟你以为的还不一样?”
卢绾顺着他三哥的视线看向身后,小凹跟乖巧的盈儿还真是不一样。
卢绾咳了咳,故意大声问:“小弟不知,小凹知道的是什么?”
刘邦低声:“他以为你是我的龙阳君。”
“咳。”卢绾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咳得惊天动地,眼神瞬间沉下来,“难道是有人嫉妒我能够占便宜,故意传出来这样的谣言恶心咱们兄弟?”
刘邦看了他一眼,阿绾啊,果然你也心知肚明,是卢家人留了话,还是看到小凹和盈儿才心生怀疑的?
卢绾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想解释些什么:“咱们这些中阳里的老兄弟---”
“不用解释,家中老父让我看在卢伯的面子上多照顾你一些,咱们就是兄弟。”刘邦抬手,不让卢绾费心掩饰。
卢绾不禁鼻子一酸,虽然没想过这么大了又回去,但是听到父亲和兄长都有了默认的决定,竟然还是会觉得委屈。
卢绾擦了擦鼻子,问道:“既然没人说,那小凹是怎么误会的?”
刘邦笑道:“咱们这些开国的不说,能保证后来的人不往那龌龊的方面想?”
卢绾搓了搓浑身的鸡皮疙瘩。
为了听清里面的话,小凹扶着门框,半个身子都歪了进来,正要站好退回去的时候,才发现渣爹和卢绾都已经站到了他的面前。
小孩子站在大人面前,就好像在大山边摆了一个小土豆。
小凹:“渣爹,我没有故意偷听你们说话。我没找到子房,又回来了。”
“嗯,你又回来了?”刘邦脸上带着微笑,喊道:“纪信?靳歙?谁在外面?”
靳歙赶紧走进来,跟小豆丁站在一个方向,如实回道:“王上,小公子刚才一直在门口。”
“靳歙,你以后别想再吃我的炸薯条。”小凹张牙舞爪的。
靳歙回答完赶紧匆匆忙忙地跑了出去,回忆起那什么炸薯条的味道,嘴里竟然自动分泌出口水来。
着实丢人,着实丢人啊。
不过听说炸薯条在栎阳很有名,在过几日军队就要开进栎阳了,他一定要多多的吃几包炸薯条。
刘邦背着手教训小凹,不能偷听、为人要诚实守信用,巴拉巴拉一大堆。
卢绾都觉得啰嗦,趁他三哥说话停顿的一个时间,赶紧告退窜了,心里抱歉地想小凹这个年纪不教不行的,他虽然很不义气,但是晚上一定带小凹去逛一逛洛阳城。
刘邦说了有一刻钟,小凹也就乖巧地听了一刻钟,刘邦过了气愤的那个劲,越说越觉得不对。
“小凹,你知错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