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基本的生理状态并不会消失,只是变得短暂,间隔期也随之拉长。
宴焱记不清外面的树林草木枯荣了多少个日夜,但是此刻他从自己的血液中尝到了某种躁动。
而在上次发情期间,他好像用尾巴拔了不少树,还卷碎了一个石柱,散落的残骸现在还在门后。
他还记得那些盘旋在树林外围的机器。
忌惮,畏惧。
所以他一尾巴直接抽飞了那些像是苍白飞鸟的东西,然后里面跑出来一些像是蘑菇一样的人类,惊骇的看着自己。
他获得了不短时间的清净。
这次……
他看向姿势已经变得自然不少的小人,对方看起来很乖。
他会克制住自己的。
因为他想每天都和小人见面,就好像很久之前就存在的场景。
宴焱的眼睛迷蒙了一瞬,直到一声呻吟从他的掌心发出。
林喻醒了。
他缓缓睁开眼睛。
还是熟悉的床垫,柔软的毯子包裹着他,带来慵懒舒适的触感,他被人围成了一个毛茧,如同襁褓之中的婴儿。
林喻动了动脚趾头,脚背蹭了蹭毛茸茸的毯子,从这种包裹方式中感到了强烈的安全感,就是有点热。
也有点窒息。
“呼——”
林喻呼出一口气,费劲将自己头颅以外的肢体从“茧”中扒拉出来,有种破茧成蝶的轻松感。
这里除了他以外,大概只有他的饲养员,别无旁人。
给他盖被子的人也呼之欲出。
林喻轻轻摁了摁自己的腹部,疼痛和饥饿都已经完全消失不见,他看向外面摇曳的春光,如果不是他又睡了一个日夜,那么这次治疗的效果堪称神速和完美。
哪里都很妥帖。
被照顾的明明白白。
有种五脏六腑都归位的安心感。
可以继续浪了。
林喻默默收回了最后一句话。
林喻坐在床垫上,看向被阳光照的无比明亮的墙壁,这里似乎又只有他一个人了。
他想起自己昏迷前听到的声音。
不算十分低沉,略微有点嘶哑,像是长时间没有说话一样。
他的饲养员貌似真的是位男性。
声音还蛮好听的。
林喻晃了晃双腿:“饲养员先生?您还在吗?”
这次他没有等很久。
就听到声音从空中轻轻落下。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