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的皮靴踩在地上,有点宽松的裤子收进去,霸气又利落。
旁边几位睡死在马路上的酒鬼是他酒吧里的客人。
他赚了他们的钱,却像没看见他们似的,傲慢又旁若无人地和身旁的男人女人们说笑。
落什月紧了下乐器包的肩带,走过去,一把拽住了他的手臂。
他们闲聊的声音戛然而止,疾南风看向落什月的眼神都在发光。
小鹦鹉今天换了一身打扮好漂亮,像小公主一样!
胳膊上忽地一冷,陈尔三低眸瞅过去,看见是落什月后,他有点不耐烦地问,“你有事儿?”
红裙子女人飞快地打量了落什月几圈,浓厚的睫毛差点从眼皮倒翻过去。
她阴阳怪气地问,“这谁啊?”
疾南风挨在她耳边低声说,“时酒吧那边新招的驻唱歌手,黑街三区的租户,落什月。”
女人咂着小嘴,看她拽着陈哥的手臂扒得紧紧的,不愉快地嘟哝:“那她找陈哥干嘛,有事找臣送啊…”
落什月看着他,没有拐弯抹角,直截了当地说,“你送我回家…”
陈尔三被她没来由的一句话整笑了,反问,“凭什么?”
落什月在自己擅长的音乐方面确实喜欢梗着脖子不低头,但在其他事儿上,她完全不倔,为了自身利益,她常常是该低头时就低头。
所以,为了今晚能安全到家,求他一句又何妨?
况且在场的人里,她也就认识陈尔三了。
落什月轻声细语地和他诉苦,“陈老板,你送我回家吧,现在太晚了,晚上的黑街三区很危险的,我长的这么漂亮可爱,万一被流氓盯上出了事儿,你又是那片管事儿的大老板,你的名声也会受损的。”
她就这么理直气壮地说自己可爱漂亮,还拿他在意的脸面问题故意叮咬他,戳他的软肋。
就这还可爱?
可爱你大爷的。
陈尔三一把握住她纤细的手腕,然后非常无情地把她的手拿开,认真歹毒地告诉她,“放心,你长的张牙舞爪的,没有人盯上你。”
他刚把她的手扒下去,落什月细柔的手指又像藤蔓似的缠了上来,还眼巴巴地盯着他。
陈尔三有点无语地和她对看,另一只手上的烟快燃到他的手指了,他也没顾上。
落什月:“你送我,我可以付车费。”
陈尔三眼角抽了一下,这穷鬼能有钱?
落什月:“我今天收了六十小费。”
以前在清吧驻唱过的歌手基本上都收不到小费这种东西,别说钱,连认真听他们唱歌的客人都寥寥无几。
该说不说,她还挺有两把刷子的。
不过没用,他不缺钱,更不缺什么歌艺精湛的红颜知己。
陈尔三又撇开了她的手,肩膀到上臂的薄肌线条隐然起伏。
落什月再次缠上来,冰凉柔软的皮肤像蛇一样贴着他紧绷热烫的小臂。
她黑纯的眼睛执拗地看着他,是太单纯,还是太不单纯,
陈尔三眼神里多了一抹意味深长的晦暗。
“…想坐我的车,可不止这个价。”
一阵安静后,他忽然这样对她说。
不知道是哪个好事又性压抑的毛头小子突然接了一句,让气氛变得更加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