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周遭只有几声蝉鸣。
楚茨恍然睁开眼睛,看到了镜无尘那张清冷漂亮的脸蛋。
“镜无尘?”
她伸手,想要触碰面前这个镜无尘的脸,却迷茫地发现自己竟然是人类的手脚。
“阿茨?”镜无尘看到她的动作,眉心紧蹙凑了上来,“怎么了?你又不舒服了吗?”
脑袋乱糟糟的,搞不懂情况。
楚茨摇摇头。
镜无尘凑近,楚茨才发现,这个镜无尘脸上只有两枚痣。
那个眼下的痣,竟然消失不见了。
想着,她伸手,轻轻触在镜无尘眼下那块皮肉上。
指腹下的皮肉洁净白皙,没有用东西故意遮起的痕迹。
镜无尘那张清冷的脸满脸茫然,但依旧乖乖待在她手底下,不躲不避。
见她愣神,没有眼下痣的镜无尘小声唤道:“阿茨?”
楚茨脑袋里昏昏沉沉的,说不清什么感觉。
她收回手,按着自己的太阳穴,只觉得眼皮有千斤重。
没来得及跟镜无尘再说上一句话,她便栽倒在小榻上。
倏然,楚茨睁开眼睛。
“怎么了?”
昏黄的夜灯下,楚茨看到镜无尘那张清冷美丽的脸蛋满脸担忧的凑近。
素白微凉的手轻轻抚摸着楚茨的脊背,她声音又些担心:“做噩梦了吗?”
天边好黑漆漆的,楚茨享受着镜无尘的抚摸,咬着嘴巴里的兔子玩偶耳朵磨牙。
噩梦吗?
想起梦里那个镜无尘,楚茨利落摇头。
能梦到漂亮老婆欸!怎么算噩梦!
见她摇头,镜无尘脸上的担忧消散了些。
手掌在小狗脊背上一下一下、有节奏又慢慢地抚摸着,叫楚茨忍不住再次闭上眼睛。
只是这次,楚茨没能再梦见镜无尘,才是真的做了噩梦。
从梦里的背锅大会上挣扎得睁开眼睛,楚茨一脸死里逃生的模样。
镜无尘伸手,将心有余悸的小狗抱进回来,染着点点金光的气流悄无声息地注入到楚茨体内。
楚茨终于不再那么心慌了。
小狗恢复精神,就要开始撒欢了。
扬起脑袋,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没有食言的镜无尘,尾巴要变成螺旋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