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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点完头有些不好意思，从微微垂下的视线里，能看到司妄的喉结在不断地上下滑动。

头顶上再次传来男人的询问：“那我……可以再亲一次吗？”

苏念险些头一点再次应下，他脖子都被这句话染上了粉色，伸手捂住嘴巴，有些恼怒地瞪了司妄一眼，“……不可以！”

哪有人第一次接吻动作这么凶猛的？

苏念的舌尖都被吸肿了，说话总能感觉到刺拉拉的疼。

这一眼他自以为凶狠，但是他眼睛又圆又大，眼尾的红晕都没来得及消退，这一眼反倒像是娇嗔。

司妄揽着苏念的手稍微紧了紧，他的喉结滑动得格外频繁，过了一会儿，男人微微俯身，亲到了苏念的手背上。

对方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紧紧相贴，但却烫得苏念的指尖一颤。

——

晚上，苏念拒绝了司妄给他涂药的建议，依旧自己溜进了卫生间自己上药。

虽然他们现在已经是正经的男男朋友关系了，但是保守如苏念，还是做不到在对方面前脱得只剩下内裤，太羞耻了。

他单手拧开药瓶放到洗手台上，然后脱下了自己的上衣，动作间，左手的食指还是能传出来轻微的刺痛，但却没有渗血。

他将病服上衣脱下放到一边的挂钩上，回过身拿起棉签要沾药时，却意外发现，他胸前那一片巨大的擦伤已经开始掉痂了，边缘细小的位置基本都微微起皮，露出里面新长出的粉嫩肉芽。

明明昨天的时候，这片区域连结痂都没有覆盖完全。

这就是转变成为怪物的提升吗？

苏念又把其他部分检查了一下，发现身上的伤口基本都是胸前这个样子，照医生所说的，他已经不需要涂药的，只要等痂全部脱落就行。

他拧着眉稍稍沉思了下，单手将药瓶盖重新拧上，穿上衣服走了出去。

卫生间门刚发出咔哒一声响，一直坐在床边的司妄便站了起来，朝着苏念走了过来，接过苏念手里的药瓶跟棉签，有些疑惑：“念念，你没有涂药吗？”

苏念应了一声，两人走到床边坐下，他才伸手揭开上衣下摆，对着露出了一小节细韧腰肢上的粉白肉芽说道：“饼干，我的自愈能力好像加强了，伤口已经开始脱落长出新肉了。”

司妄的视线被那一节雪白绵软的腰肢吸引了过去，听了苏念的话，才仔细地看了看，伸手附了上去。

苏念的肚皮有些微凉，新生出的肉芽更是刚刚落痂，还没被触碰过，敏感得很。

而男人的手指处却又意外的生着一层薄茧，沿着那肉芽的边缘拂过时，一阵奇异的滚烫跟痒意从被接触过的地方传了上来，让苏念下意识缩了一下肚子。

这一缩有些太明显了，惹来司妄疑惑地视线。

苏念耳朵微热，细声细气地说道：“有点痒。”

他抿了抿唇，又说道：“你继续。”

这一次苏念尽力忍住了，好在司妄没有抚摸太久便收回了手，眉头微微皱紧了。

苏念被烫出了一后背的汗，连忙放下了衣摆，见他皱着眉，心里有些忐忑，“怎么样？”

司妄沉思了许久才说道：“念念，你的污染指数一直在加快，或许再过两天，你的右手就能好起来了。”

苏念先是有些兴奋，但很快注意到司妄依旧紧皱的眉头，有些不安：“速度加快会有什么影响吗？”

感受到苏念的不安，司妄伸手轻抚了抚苏念的头，安抚道：“可能会让你能力失控，不怕，有我陪在你身边。”

苏念稍稍放松下来，又说道：“对了饼干，我现在的状况，是不是应该先安排退院？我恢复得太快了，会被别人起疑心的。”

司妄没什么意见，当即点了点头应下。

心中不安的事情已解，苏念又让司妄帮他用保鲜膜缠好右手上的绷带，带着衣物进去洗澡了。

这两天因为抹药都在晚上，往往苏念还没等药吸收完，自己就先睡了，洗澡只能在早上或者中午洗，让他很不习惯。

苏念是一个养成了习惯后就很不喜欢打破的人，这会儿不需要涂药了，便干脆把澡洗了。

因为身上的痂还没完全脱落适应，苏念也不敢用沐浴露之类的，只是用淋浴冲洗跟毛巾擦拭，但新长出来的肉芽还是很敏感，痒得苏念洗个澡直打颤。

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不自觉松了口气，感觉再洗下去，腿都要被痒软了。

他走到床边坐下，司妄已经很自觉地拿起吹风机，给苏念吹半湿的发尾。

吹风机的温度很暖和，发出的声音嗡嗡的像是催眠曲，本来就已经开始困的苏念被吹得更是哈欠不断，困得迷迷糊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