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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念虽然是问句，但也没想过司妄会回他，问完就松开了手。

眼前的毛巾被拿下，换了一条热乎的盖上来。

耳边响起了司妄的声音：“因为你让我生气了好多地方，但太可怜了，我只舍得弹一次。”

苏念红着耳脸，好半天说不出话。

——

苏念被按着热敷了两个小时，眼睛这才好受了许多，能够睁开了，只是还不能长时间看东西，看一会儿就要休息一下。

感冒倒是好全了。

司妄给他拉了窗帘，酒店的窗帘是白色的，能挡一点光，也让苏念的眼睛好受了许多。

他拉完就走了过来，抓起苏念的脚踝，给他热敷按压小腿肚。

苏念的小腿肌肉绷得很紧，被一按就又酸又疼，别提多酸爽了。

这一按又按了快一个小时，时间也到了吃晚饭的点，苏念心里有些焦急，想快点熟练操控异能，抓着司妄的手催他。

司妄被他催得没办法，只好一边按一边跟他说。

“念念，你的异能是穿梭空间与念力。穿梭空间，意味着你可以跟我和隐一样，借助媒介穿梭空间，或者是使某个物品穿梭空间；而念力，则是你可以依靠一个念头，操控某样东西。”

司妄说完，又问他晚饭要吃什么。

苏念的腿还酸酸胀胀的，肌肉也没有完全揉开，司妄舍不得让他下地，就做主在房间里吃了。

苏念随便点了几个自己吃过还不错的菜，又催着司妄继续说。

司妄用触手操控着把要吃的发给费林，手上给苏念重新换一条腿，继续说道：“你如今刚刚转化没有多久，能量积蓄很少，但是你的异能能力很强，如果学会如何操控的话，大部分污染物都不是你的对手。”

这条腿已经被按过一遍，司妄只要拿着热毛巾热敷就行，接着说道：“念念，你使用过一段时间异能，你应该已经清楚，你的异能释放媒介是什么了吧？”

刚被按过的又酸又疼，苏念呲着牙忍过那阵酸疼，舒爽感慢慢泛了上来，他思索了下，回道：“是我的记忆吗？”

仔细想想，苏念使用这些异能，每次都是需要靠脑海构思出那个地方的环境，乃至某个物件的形状，这个时候才能做到穿梭或是移动。

话刚说完，苏念又感觉眼睛有些疼，忍不住闭上眼睛缓了一下，随即又想到：“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眼睛看不见，是不是就不能使用异能了？”

“并不是。”司妄伸出手轻轻罩到了苏念的眼睛上，滚烫的热意从大手上传递过来，让苏念感觉到有些舒服。

司妄接着说道：“念念，能让你使用异能的媒介，是感觉。”

“即便你失去视觉，但只要你足够熟悉那个地方，那个物品，你也可以凭借感觉定位到那个地方，那样物品。”

“也就是说，如果你足够熟悉人体构造，以及某个人类，你就可以使用异能，凭空取出对方的心脏、脑子，乃至任何器官。”

苏念一下子被这句话震住了。

这是多么可怕的操作，只要感觉对了，就能凭空杀死一个人。

难怪司妄会说，哪怕他如今可以使用的能量很少，但依旧可以凌驾于大部分污染物之上。

司妄接着说道：“对付怪物也是同样，但每个怪物的弱点都不相同，构造也并不一样，这些需要你一遍遍的摸索与战斗，当你能熟悉‘感觉’的界限，后面的，依靠不断战斗磨炼出来的意识，便能做到。”

说着，司妄微微皱起眉，补充道：“不过，念念，哪怕你的能力很强，也必须谨慎使用。能力越强的怪物，体内的防御力更强，你使用能力需要的能量也需要更多，甚至有的怪物会使你反噬受伤。”

苏念有点似懂非懂，但也能大概捋清楚，能力越强的生物，他想对它使用这个组合技，需要耗费的能量就会更大，甚至还会受伤。

他点了点头，司妄又对他讲解了一下别的使用方法，苏念的双异能叠加起来很强，也并不止刚刚司妄举例的那些，还能有更多的搭配，只看苏念要怎么弄。

不过最要紧的，是摸清楚“感觉”的界限。

苏念先是尝试着开始移动自己眼前能看到的东西，因为要节省着能量，苏念把要移动的物品固定在了一些小物件上。

司妄则是坐在一旁，看着他练，时不时出声指点一下。

司妄对于能力的使用是天生就会的，并没有将之总结归纳的习惯，对他来讲，使用能力如同生物天然学会呼吸，因此在操作上并不能非常详尽的指导。

但他对力量的波动敏感，在苏念使用时，总能察觉出是哪里不足，并提供指导。

练了没多久，苏念感觉自己的眼睛又有些酸疼，闭上眼休息了一下，正好敲门声也响起，是他们点的饭菜送上来了。

苏念感觉自己腿上热敷的毛巾被拿了下来，人也被司妄一把抱起，往客厅走去。

他突然想到，抓住男人的衬衫问他：“饼干，你说我可以用念力把自己托起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