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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白什么呢（第3页）

在他离开时发生什么了吗？

金发的警校生坐在椅子上，握紧他递给对方的，在眼底闪烁着点点悲伤:"Hiro…我记起一部分东西。"

诸伏景光引导着问:"Zero记起什么了？"

于是他的幼驯染平和地闭上眼，喉咙中却传出有些嘶哑的声音:"Hiro，是你的…但我、我看不清谁在你旁边"他吐不出那个让他痛苦的发音，逃避地转移话题，"我看到高明哥和我一起，我们在谈hiro你小时候的事，他还给我一张你的照片。"

降谷零温和地笑:"那上面的hiro很可爱哦。"

他确实说不出来，因为诸伏景光的离世就像是半个灵魂都被一同拉扯走掉，以至于现在都会因这点小问题感到胸口闷痛。高明哥在决战后和自己聊天时也给过hiro的照片，只是降谷零已经彻底站不起来了。

降谷零的眼眶有些湿润，但他闭上眼了，所以诸伏景光暂时还看不到，他默默为自己点个赞。

诸伏景光看到降谷零不停颤抖的睫毛，被降谷零话语中的一丝痛苦刺到，但降谷零又确实在说后面的话时露出快乐的神情

——以及他因怀念勾起的嘴角。

完全可以看出降谷零情绪的诸伏景光感叹:Zero在警校时真的很青涩呢。

然后开了个好头的降谷零，把自己记起的记忆颠来倒去地向诸伏景光透个干净，但他还是迷茫地双手握住诸伏景光的手，低声地喃喃道:"我印象很深的就这些…？″他纠结着道歉，″对不起，hiro，一部分我不会让自己说出来的。"

剩下的大部分应该是公安的机密——诸伏景光贴心地理解了。

他的睫毛已经被泪水打湿了，变得像画出来的一样几根黏在一起，而诸伏景光用另一只空出的手抽出纸巾擦擦他脸上的泪，一时心情沉重。

Zero记起的大多是他们的死亡片段或是与同期们的亲人交谈，但出现好几次巨大的爆炸场面，偶尔皱起眉头像认为自己失职——他觉得自己没做好时都是这幅表情；又或露出明显的厌恶，在厌恶下又藏着许多情绪混在一起；和十分骄傲，意气风发的感觉…

他想起好多事情。

诸伏景光抱住降谷零，轻轻拍着他的背，轻声道:"Zero，辛苦了。"

你记起的记忆好多好多，完全不是现在的你可以承受的，但你还是通过某种方式得到了它们，代价很大吧？

毕竟你才二十二岁，没有重生也没有穿越，又是如何知道这些，又以"记起"自称呢？

降谷零在诸伏景光抱住他时才反应过来自己哭了，耳朵红红地埋在诸伏景光的肩膀上，在心中为自己的哭泣找理由。

都是hiro的错！他明明可以绷住不哭的，但hiro一在面前就忍不住了！

他又把头埋得更深，忍不住想:Hiro知道我是什么时候的人了吗？我已经很努力在装警校生了，但在hiro面前还是很难演…

但降谷零一想到之后要和其他同期，尤其是卷毛混蛋那个直觉系开口的话，一定会被发现的！所以他闷闷地讲:"Hiro，之后请你和萩原他们再说一遍吧。"

诸伏景光微笑:"咦？Zero不亲口对他们说吗？″

降谷零拉长语调:"Hiro，我还不想被你们围在一起好不好。"而且你们一定会问未来我的死活。

诸伏景光感觉到降谷零的未尽之言轻笑一声，理好他凌乱的头发:"好吧，但zero真的没有记起未来的你做什么吗？"

未来早死翘翘了，有什么可讲的，难道讲服务生安室透吗？

诸伏景光叹气:"好吧好吧，zero你吃饭了吗？我们去吃饭吧。"

降谷零乖巧点头。

真乖。

诸伏景光揉揉他金色的头发，只是zero还没讲和谁打架而已，诸伏景光，忍住，他会告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