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结婚的时候,就说好各玩各的。
可说出这句话,迟宴觉得心好像被刀刮着,马上就后悔了,不到两分钟,所以现在撤回来得及吗?
“我知道。”莫之阳垂下头,夹烟的手微微颤抖,烟灰也都撒在裤子上,“我就知道一定是这样的。”
仰头朝他苦笑一下,“就该这样吧。”眼里闪有泪花,“我早该猜到是这样的。”
迟宴心也跟着痛,坐到单人沙发上,“这样,你早就想好跟我离婚了吧?”
“我不如那条人鱼漂亮好看,也不如他善解人意吧。”莫之阳猛吸一口烟,有些无所适从,随手把脸颊的泪揩掉,“他更适合你。”
“我!”迟宴站起来,想反驳,可又想起西图澜娅餐厅里的那个男人,他们的举止何其亲密,说的话,也好像关系很好,只怕情意匪浅。
心瞬间疼起来,坐回沙发上,“离婚的事情,暂时不要告诉爷爷,他身体不好。”
“好。”把最后一口烟抽完,莫之阳把烟头按熄在烟灰缸里,站起来,“找个时间去民政局吧。”
迟宴的心像一个人死死攥住,疼的快要喘不过气来,可揪住自己心的人,此时却想离婚,跟其他男人走。
明明昨天才说喜欢的,为什么今天就可以变卦,良好的教养把内心阴暗的想法都压制回去。
可一想到他会和其他男人幸福快乐的在一起,脑子里奇怪的念头冒起来,很熟悉的念头,打断腿,锁在身边。
深刻与灵魂的占有欲,逐渐觉醒。
莫之阳从一开始,就时刻注意他的情绪,牢牢的把这个老干部的喜怒哀乐掌控在手里。
“明天吧,你也可以早点摆脱我。”莫之阳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现在该给甜枣了,“那个男人,我才见过一面,是夜店认识的,他想找我做生意,我不会要走,他才把我拉住,还说什么给机会。”
说完,迈步就要离开。
“慢着。”迟宴突然伸出手,把人拉住。
契约娇妻又背着我去蹦迪了!(六)
手突然被拉住,莫之阳愣一下,微微挣扎,“你松开!”力道不大,反而有种欲拒还迎的意思。
“至始至终,孟卿都是我的助理,我从来没和他有什么其他的关系,如果你不高兴,我可以辞退他。”
迟宴说着,手劲加大,“我”那句话怎么都说不出口。
妈的,老婆要紧还是面子要紧?
看他欲言又止的模样,莫之阳摇摇头,指望这家伙,给点粮吃得饿死,还是自己产吧。
“喂。”莫之阳反握住他的手,“能不能不离婚啊,你养我,我怕我养不活我自己。”声音有点委屈。
迟宴一怔,猛地紧紧抓住他的手,“不离不离,我养我养!”
这样的媳妇太好了,会自己提不离婚,这样的媳妇,哪里找!
看他上套,莫之阳抽回手,“别高兴太早,要是让我知道你跟那条人鱼不清不楚,我就把你按倒马桶里冲走你信不信?”
这话说得,半分面子都不给。
搞得迟宴有些尴尬,站起来,“这说得什么话。”哪有人动不动就想把老公按在马桶里冲走的。
好了,事情办完了,现在可以酿酿酱酱。
莫之阳凑过去,踮起脚微微仰头,把唇送上去。
“唔。”迟宴一低头,看了表,完全无视送上来的美味,“我该回去上班了。”
“嗯?”莫之阳嘴角一抽,这家伙脑子除了黄色,居然还有工作,这特么到底怎么回事?真的肾虚,他真的不行了。
眼看着人出去,莫之阳叹口气,“过度疲劳之后,就成了这样。”
“汇源肾宝?他好你也好。”系统搜肾虚,只搜出来这句广告词。
心里憋着气,也不管他,收拾好出去玩,晚上的时候,喊上老狗一起去附近常玩的夜店去蹦迪。
跳了好几轮之后,才回去台子休息,刚坐下舒坦的张开双臂,搭在沙发背上,酒精有点上头,看着舞池的人,“爽爆了,去他妈的什么老男人!”
“阳哥。”老狗也抽身,从舞池退出来,“阳哥,今天我一朋友,铁锤今天到这里,过来一起玩,想找份工作。”
莫之阳端酒的手一抖,威士忌里的冰块,撞到杯壁,可在这震耳欲聋的地方,没有引起什么声响,“铁锤?你们名字怎么那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