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姜文成说:“权家资产无数,根本不差你这五百万,你可以去找权家那个老大要,找权赫池要!言言,你是个乖孩子,这是你应得的,也是我应得的,去找他要钱,他肯定会立马给你的!”
脊背滚落冷汗,姜书言的心好像一下子滚进了冰窖里,姜文成到底从哪得知的消息?!
首先,他和权赫池结婚的事还没正式对外宣布,只有权家的交好和公司里的人知道,其次…妈妈是因为权臣出了车祸的事…
绝对只有权家内部知道。
身上好像有蜈蚣再爬:“你到底从哪听来的消息…”
“姜书言!!”一声怒吼突然响了起来。
姜书言惊恐地回过头,看到了出现在巷子口的权赫池。
“草!”姜文成转身就超巷子深处逃,一下子跑没影了。
“妈的!你是谁?!”权赫池雷厉风行地冲了过来。
“赫池!”姜书言眼疾手快扑上去抱住了他。
权赫池抓住他的胳膊,“发生了什么?!”
手里的玻璃瓶落地砸得稀碎,姜书言再也强撑不住,两腿一软跌了下去。
权赫池脱掉外套擦掉了他脖子上的血,把衣服布料摁在伤口上防止血液渗出,姜书言这时候才感觉到了疼,痛得皱起眉毛小声地哭了起来,两条眼泪咕噜噜往下淌。
“发生了什么?遇到坏人了?你怎么这么笨,你不知道叫我吗?!”权赫池焦急地抓住他,“疼不疼?流这么多血!”
在权赫池身边,他知道不论自己发生什么事都有对方的庇护,“赫池…赫池……”姜书言害怕地抱住他,浑身都在轻微颤抖。
当放下了虚假的坚强,他又变成了那只软弱爱哭的兔子,只有男朋友的怀抱才是最安全的港湾。
才是他可以放松一切防备的家。
“妈的。”权赫池骂了声脏话,迅速将人抱了起来,大步上了车,几乎超速地将人带去了医院。
半个小时后,伤口包扎完毕,姜书言躺在病床上输消炎药,路边的瓶子不知道有多脏有多少细菌,权赫池还让他打了破伤风针以防万一。
小奶兔眼眶红红,眼皮都是肿的,看起来特别可怜,权赫池给人买了杯甜奶抱着,自己在走廊联系了公安机关的熟人。
“那一条路的监控我们都看了,几个角度的监控都核实过了,嫌疑人带着帽子和眼镜,根本看不清脸,那人好像有所防备,知道可能会被人逮到,所以特地找了条有后路的巷子,只要有人过来他就可以从巷子里面逃跑,那条巷子非常隐蔽曲折,是逃跑的好去处。”
“而且,我们发现从你们下车进婚纱店,那人一直跟着你们,你们在婚纱店里呆了多久,他就在外面等了多久,不排除他是从权氏集团一路跟过来的可能性。”
“再然后就是,您的妻子可能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他手中了,我们反复检查监控,发现您的未婚妻是在接受到短信后才选择跟过去的,很有可能是那人用把柄逼迫他过去。”
权赫池蹙着额头:“行,我知道了。”
电话对面的人谨慎道:“权先生,您的身份尊贵,发生这样的事我们并不意外,想以您作为切入点的可能性太小,从您的未婚妻出现在您身旁那刻起,很多有不良动机的人就有了一个可以拿捏的对象。您是懂我的意思的,婚礼将至,您更应该保护好您的未婚妻才对。”
“嗯。”权赫池声音发沉:“谢谢。”
他靠在走廊墙壁沉默地抽完了一整根烟,在小兔子忍不住叫他时才推门进去,神色恢复温和,“好点了吗?伤口还疼不疼?”
姜书言还抱着那杯甜奶,像熟透了的小柿子一样举起来:“喝不完了。”
权赫池两口把剩下的喝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也不觉得牛奶难喝了,相反还觉得甜甜的很香。
男人伸手揉了揉小奶兔的眼睛,先前哭得太厉害了,眼睛都肿起来了,他刚想说点什么,就见小兔子娇娇软软地靠过来,抱住了他的胳膊,眼角湿湿的,强忍着没有掉眼泪来:“对不起…我不应该过去的,对不起,给你惹麻烦了。”
一直压抑在心里的怒火好像一下子被人浇灭了,权赫池坐到床边,“言言,你告诉我,那个人是谁?”
姜书言脸色一僵,不敢说。
权赫池手背青筋直跳,好像在忍耐着些什么:“姜书言,我希望你知道,如果以后发生什么,而我不在,你怎么办?你有可能会受伤,有可能会发生什么意外,我要杜绝这种情况,你懂不懂?之前跟你说过什么?嗯?我要你信任我,有什么事都要跟我说,你忘了?”
姜书言犹豫地低下头:“我没有不信任你…”
权赫池抓住他的手腕:“那你告诉我他是谁,说。”
姜书言悄悄瞄了他一眼,又吓得低下头去不敢看他。
下一刻委屈地皱起小鼻子,憋不住的小眼泪珠子滚了下来。
权赫池心一软,连忙柔下声线安抚自己的小未婚妻:“…错了,不应该凶你的,我太着急了。宝宝,你告诉我,让我放心好不好?”
姜书言好像想起什么伤心的过往,一下子泣不成声。
他真的好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