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白灼便提着食盒走进海梧殿,刚巧看到澜尾在小拱桥上丢饲料喂鱼,白灼春光泛滥的走过去,招呼道:“澜哥哥,早安!”
澜尾丢下手中全部饲料,所有鱼围了过来,将饲料抢了个精光。澜尾看了过去,道:“阿灼这般开心,莫不是已经摊牌了?”
“嗯!”白灼脸都快笑烂了“多亏澜哥哥的那一番话。澜哥哥饿了吧,我们先进去。”
“好。”
澜尾看了一眼水里的游鱼,蓦然笑了。
春天来了,可这春天不是他的。
澜尾随他进了房,坐下道:“他怎么不亲自来?”
白灼舀粥的动作顿了一瞬,道:“主人最近在处理事情,离不开身。”
澜尾接过粥,道:“什么事?”
白灼尴尬的挠了挠头:“没有主人的命令我哪儿敢说,抱歉了。”
澜尾笑了,语气微微苦涩:“确实,他没必要同我说,是我多此一举了。”
“不不不不不。”白灼怕他误会什么,赶忙解释“主人他没有那个意思,主人就是不想让你担心而已。”
白灼心里哀叹。
主人虽然最近都在处理逼宫篡位一事,但也不是没有时间来看澜哥哥,只是主人似乎在顾忌着什么,不敢来。
每次来到这里都只是远远看一眼便走了,主人看起来很难过,他很想帮他们,但是根本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无从下手。
若是问主人肯定不会说,但是问澜哥哥说不定会说。
白灼小心翼翼的询问着:“澜哥哥,你和主人之间到底怎么了?我看见你们这个样子真的挺难受的,你可以说出来说不定我可以帮你。”
“谁都帮不了,就算我现在知道他做的那些都是情非得已,但是我还是无法释怀。”
之前白灼告诉澜尾真相的时候,他其实就已经明白了一切,他知道墨浴不是故意那样对他的,也不是非要杀人,只是被这皇宫给逼的,而那样一个人却只有他了。
他理解墨浴只有他,哪怕使出一些手段也要将他留在自己的身边。
墨浴爱他不假,可是欺他辱他也不假,哪怕知道这些并非他本意,他也无法完全做到原谅。
澜尾道:“我与他之间的事情其实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天牢处刑黑衣男子那一天,我就在暗处。”
“什么?!澜哥哥你居然?!”
白灼异常震惊。且不说天牢那个地方没有人有胆量敢闯,就澜哥哥没见过血腥的人又怎么可能会去到天牢,而且还刚好是黑衣男子处刑那日。
但这件事情,主人并未透露给澜哥哥给一个字,到底是谁告诉澜哥哥的,而那人的目的又是什么?
难道是想离间主人和澜哥哥?!
但是在这偌大的东宫里除了我,黑羽还有主人就只有太子妃知道澜哥哥的存在,难道这件事情是太子妃干的?!
其实那样一想,也想得通。太子妃爱慕主人,再加之主人对太子妃根本没有情意,而又莫名其妙出现了一个澜哥哥得了主人的另眼相待。
太子妃嫉妒澜哥哥,所以就想派人杀了澜哥哥,但是那黑衣男子看到澜哥哥是人鱼,所以想据为己有,但是最后还是没被得逞。
就说因为没得逞,太子妃与那黑衣男子早先便有了第二个计策,如果他被抓了,太子妃就会去海梧殿告知澜哥哥主人的事情,让澜哥哥不得不怀疑主人,进而来离间他们。
在太子妃看来,既然杀不成那便是离间他们让澜哥哥主动离开。
但是太子妃太低估主人对澜哥哥的占有欲,哪怕澜哥哥想离开,主人也绝不会让澜哥哥离开。
这样想来,一切都通了,要赶快告诉主人才行。
白灼突然起身道:“澜哥哥先用餐,我突然想起来有件急事需要向主人汇报。”
说完便一溜烟跑了。
一祸好奇:“他去干什么?这么着急。”
“如他所说,去禀报急事。”
澜尾肚子都饿的咕咕叫了,刚才白灼在这里他不能狼吞虎咽,这下他走了,澜尾再顾不得什么颜面,直接手拿包子大口大口的啃,再端粥,半碗半碗的往嘴里倒。
像个粗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