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被他猝不及防的紧紧拥住了,注意到摄幽郁在发抖,于是回抱着他道:“奴没事,我们是彼此的亲人,奴不会丢下陛下一个人的。”
摄幽郁抱着他垂了垂眼睑。
亲人吗……
摄幽郁沙哑道:“下次不许这么吓孤了,否则就把你关起来哪儿也不许去。”
柏时笑了笑,应了他:“好。“
“脸还疼吗?”
“不疼。”
晚些时候,柏时吃了点粥便又睡下了,另一边,摄幽郁正小声的吩咐余自一些事情。
“陛下,您真的要这样做吗?她也算是陛下的妃子?”
摄幽郁冷笑:“她也算?此事不必再说,吩咐下去,将舒妃在阿柏身上做的所有原封不动的还给她,过一天再请太医,孤要让她的余生痛苦度日。”
余自:“是。”
陛下终于不再隐忍,锋芒毕露了。
摄幽郁回到床边,深深的看了一眼床榻上熟睡的少年,然后轻跃上去,将少年轻轻拥入怀里,平静的渡过这个夜晚。
腹黑暴躁皇帝&善良聪慧亡国王子【15】
鱼白翻肚的时候,柏时在摄幽郁怀里醒了过来,他看了一眼在旁睡得安稳的男人,情不自禁的伸手想要去触碰他的脸,识海里忽然意识到什么,最后将手蜷缩了回来。
他轻巧的扒开搁在自己肩膀上的手,静悄悄的下了床,去到屏风后面穿衣,然后离开了金昭殿。
柏时缓慢的走在走廊上,脸色不是特别好,想来是身上的伤口还未好完全。
恰好走来几个下人,他们在谈论着什么。
“你听说了吗?不知道是谁惹得陛下大怒,竟然将舒妃关进了冷宫!”
“是吗,你仔细讲讲怎么回事?”
“昨个儿晚上,不知道那冷宫发生了什么,惨叫声直到今早才结束,真是可怕,想想都寒碜。”
柏时扶着走廊上的圆柱子听完了所有:“……”
陛下……
柏时突然苦笑了起来,继续往前面步履阑珊的走,走到西厢房的门口推门而入,缓慢的躺在床上,睁着双无神的金色瞳孔盯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
柏时刚要闭眼休息,门忽然被一股生猛的力道给踹开了,柏时看了过去,只见摄幽郁穿着龙袍火急火燎的靠近他,携带着一身的压迫气息。
柏时还未来得及起身行礼,摄幽郁就抱住了他,嘴上斥责:“谁叫你回来的?!不知道身上还有伤吗?!”
摄幽郁忽然软了嗓音:“你知道孤醒来没看见你,有多害怕吗?孤以为你又被抓了,一点儿也不让孤省心。”
少年被他抱得脸红脖子粗的,他想推开摄幽郁,但发现他就像一块牛皮糖一样怎么也扒拉不下来,只好妥协去轻拍着他背脊。
像哄孩子一样哄他:“陛下乖乖的哦,奴只是觉得一直待在陛下的寝宫不好,还是那句话奴不怕,只是怕陛下被世人诟病。”
被哄了的某“小孩”耳朵立刻踱上了薄红,他轻咳道:“咳,孤是真龙天子,谁敢议论孤。”
柏时笑着附和他:“是哦,陛下很厉害。”
柏时的话语像一盆冷水迅速浇灭了那片大火欲燎原的地界,摄幽郁轻轻推开少年,说:“你好好休息,孤去上朝,要是孤回来没看见你,你就等着被孤“惩罚”吧。”
柏时笑着点了点头。
摄幽郁在他嘴唇上亲了一口,便上朝去了。
摄幽郁一走,柏时便活力满满,他一脚越下床榻,做起了体操运动。
一锅提醒他:“大佬还是应该注意一下身体,毕竟之前……”伤得那么重。
一祸的眼神暗了暗。
柏时在它眼前打了一个响指:“虽然身体还是有些疼,但是再躺下去我觉得我可能真的要成干尸了,活动活动才是有利于伤口的恢复。”
“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