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间,那是所有住户都可能经过的地方,是公共区域。
他要在那里,像对待一只发情的野狗一样占有她。
【魔鬼……他是个魔鬼……他要毁了我……他要彻底地毁了我……】
林婉晴的身体顺着门板滑落在地,手中的计划书飘落在地。
她想尖叫,想反抗,想逃离。
但她能逃到哪里去?
丈夫的巨额债务像一座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那些催债人的脸,依旧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她知道,她无路可逃。
昨天的屈辱,换来了一万元。
今天的,也能换来一万元。
她需要钱,她需要用这些沾满了耻辱的钱,去填补那个无底的黑洞。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午夜的钟声敲响,像是在为她敲响丧钟。
林婉晴空洞的眼神,落在衣柜里那件她丈夫出差前为她买的、她一次都未曾穿过的黑色风衣上。
她站起身,像一个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脱掉了身上所有的衣物。
她赤裸着身体,走过去,取下了那件风衣。
面料冰冷而光滑,贴在她依旧酸痛不已的肌肤上,激起一阵战栗。
她没有穿内衣,没有穿内裤,就那样将自己赤裸的、伤痕累累的身体,包裹进了这件宽大的黑色风衣里。
她系好腰带,镜子里的自己,看起来和往常并没有什么不同,依旧是那个得体的、甚至有些严肃的林婉晴。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在这层体面的外壳之下,是怎样一具空洞、肮脏、准备迎接新一轮凌辱的躯体。
凌晨一点差五分,她打开了房门,走进了死一般寂静的走廊。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在空旷的楼道里回荡,每一下,都像是踩在她的心脏上。
她乘坐电梯,一直上到顶楼,然后推开了那扇通往楼梯间的防火门。
通往天台的楼梯阴暗而狭窄,充满了灰尘和铁锈的味道。她一步步地向上走,终于,推开了那扇沉重的铁门。
“吱呀——”
一股夹杂着城市废气和寒意的夜风,瞬间灌了进来,吹得她的风衣猎猎作响。
天台之上,空无一人,只有远方城市的霓虹,像一双双冷漠的眼睛,在俯瞰着这个渺小的、即将上演耻辱剧目的舞台。
你早已等在那里。你靠在天台的护栏上,身影在夜色中显得模糊而高大,像一尊沉默的雕像。你没有看她只是抬起手腕,看了看表。
林婉晴走到你的面前,低着头,不敢看你,也不敢看脚下这座沉睡的城市。
“时间到了,”你的声音在夜风中显得格外清晰,也格外冰冷,“开始吧。第一项,走到那边的护栏,敞开你的风衣。”
你的手指,指向了天台的另一侧边缘。
那边,正对着一栋灯火通明的写字楼,即便是在深夜,依旧有零星的窗户亮着灯,那是属于加班族的、疲惫的光。
【会有人看到的……一定会被人看到的……】
林婉晴的身体僵住了。
但在你冰冷的注视下,她还是迈开了步子。
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裸露的脚心被粗糙的地面磨得生疼。
她走到了天台的边缘,冰冷的风从风衣的下摆灌进来,吹拂着她光裸的大腿和私处,让她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空虚和羞耻。
她背对着你,面对着那片由无数窗格组成的、巨大的光幕。
她能想象,或许就在某一扇窗户后面,有一双疲惫的眼睛,正无意中地朝这个方向望过来。
“敞开它。”你的命令再次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