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犬牙似得,不疼,但磨人。
方隐年呼吸渐渐深,搂着人压在洗衣机上,后面的洗衣机还在轰隆隆,轻微的抖,俯身在她耳边亲着她的耳廓,细密的一点点吻,声音沉的不像话:“不够疼,再用点力宝宝。”
寇青被他亲的有点腿软,前面贴着不断在抖的洗衣机后面又是紧紧抱着她,没一丝缝隙得方隐年,方隐年手大,一掌几乎就捂住她大半张脸,只剩个眼睛,连呼吸也被掠夺,连方隐年说的话都是迷迷糊糊地。
方隐年浑身都在战栗,很久以前他见过方中之看黄碟,那时候他初中,看着黄碟上恶心纠缠在一起白花花的躯体几乎想吐,从那以后很长的一段时间,看到方中之也想吐,没办法和他坐在一起吃饭。他见过方中之或者其他男生讨论女生时候的那种亢奋,原始,
像未经教化的畜生。
所以他的青春期几乎没有像其他男生的意淫以及手淫。他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正常,毕竟人之所以是高级动物自然是要和原始畜生区分开的,他也不想感受那种让人变得失控的欲望。
直到他遇见寇青,她轻飘飘的一个眼神,随随便便的触摸,都能让他失控,全身全部血液都在疯狂的叫嚣着占有的欲望。就是这样的念头,他忍了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终于等到怀里的她,能自愿的亲亲他。
方隐年含着她的耳垂舔舐着,嘬出令人发热的声响,寇青一下子羞愤,重重咬在他掌心。却听到方隐年嘴唇贴在她耳旁的轻笑:“我们家乖乖牙齿真有劲。”
“放开我。”寇青扭着身子,在他掌中哼唧。
“别动。”方隐年哑声,将手掌拿下,伸出大拇指探到她嘴里,轻轻地摸她的牙齿,抵着不让她合嘴,一下下亲她的脖颈,像狼一样舔舐啃咬。
寇青被他亲的要不是他胳膊从后面揽着她的身子,她早就软的趴在洗衣机上了,她轻声低斥:“好了。”
方隐年拉着她转过身,这次她终于看到方隐年的脸,那张从小就令她看的发呆的漂亮脸,此刻因为亲她的脖颈而弯下身子,嘴唇贴在她的肌肤上缠绵,她看的发热,又被亲的有点失神,下意识抓住他埋首在她颈肩的头发,顺滑冰凉的,被她揪在手里。
方隐年咬着牙从她脖颈间抬头,寇青有些失神看着直起身的方隐年:“怎么了?”
方隐年从大衣里抽出穿着的衬衫领带,纯黑的蓝格纹,系在寇青眼上,寇青乖乖的任他动作,眼睛看不到了,其他的感官都被放大,她身后洗衣机的轰隆声和屋外的雨声,电视机还在播放的电视节目声音全都变得如此清晰,接着她听到方隐年的声音,带着强烈压制的哑声:“用力咬我。”
然后是方隐年递到她嘴边的手掌,她不明所以,两只手拉着方隐年的手掌问:“咬你做什么?”
“那你亲亲我,宝宝,亲亲我好不好。”
她感到被方隐年搂紧,然后一阵衣料摩挲声,带着方隐年低声祈求的声音。
她伸手捧着方隐年的脸,亲了上去,第一下没亲准,亲到他脸颊,接着就被方隐年捏着脸正正的摁在嘴唇上,两唇相贴,倒也不动,就这么单纯的贴着,偶尔会有方隐年舔着她的嘴唇发出水声。
就这么一会,她听到方隐年离开的脚步声,又回来,抱着她坐在洗衣机上。
扯下她眼上的领带,屋内光线暗,猛地睁眼也不刺眼,再度出现方隐年那张苍白漂亮的昳丽的脸,嘴唇上水色依稀,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乖乖,我唇上都是你的口水,甜甜的。”
等寇青平复过来,恼怒的瞪向方隐年时,他从下面拎起布朗尼蛋糕,在她眼前晃,笑着:“补充□□力。”
宁静夜晚,灯光温暖,寇青坐在书桌前,台灯照在她面前的试卷上,她拿着黑笔正在草稿纸上勾画。方隐年坐在她旁边,投下一大片阴影,领带被解开了,手腕骨骼清俊,已经有些成熟的大人摸样,白天敲击键盘的那双手,现在耐心地一勺勺喂她小蛋糕,送到嘴边。
门被敲响。
方隐年站起身朝外面走。
寇青没抬眼,在她的意识里,哥哥是会为她解决外部所有问题的,所以她没什么对于深夜门被敲响的心惊,只以为会是缴费水电的工作人员,她只从方隐年手里接过勺子和小蛋糕,小口小口的看着题吃蛋糕。
像是想起什么,方隐年转身对寇青说:“应该是快递。”
寇青没回头,后脑勺很乖的点头。
方隐年握着手机,冷漠的撇过猫眼看到陌生的男人。
他默不作声快速拉开门,从门口拿下寇青的钥匙,塞进口袋里,然后闪身出门,合上大门。陌生男人穿着件西装,光头,西装紧身像是要被他撑开,站得笔直在门口不吭声。方隐年靠在门上,等他开口。
光头男人摁了下耳蜗的黑色耳机,然后开口:“寇先生派我来的。”
方隐年没什么意外的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
“这是二十五万,寇先生给你的。”光头男人递出一张银行卡。
“别总一口一个寇先生的,多生疏啊,他不是也在吗,怎么不说话?”方隐年挽起手腕处的衬衣衣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