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没有人给机会让她选,她也无法用过去那个很在意顾俭这个朋友的心境做出选择了,她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回了一句:“可能是这样。”
顾俭闻言,也只是点了点头,他按了一下太阳穴,想驱散来自不远处恼人的此起彼伏的歌声。
“我回去了。”庄榆说。
已经出来很久了,久到会让人感到奇怪了。庄榆侧身从边上走过,刚往前走了几步,衣袖却被人扯住。
抓她衣角的人没用太多力气,但却并不能轻易抽回。
隔壁包厢唱歌的声音变得好大,庄榆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说话,她回过头看他。
庄榆张了张嘴,有点无奈:“就这么想要结婚的吗?你姥爷对你的奖励给了你这么大动力吗?”
顾俭闻言唇角终于露出点笑,想了想,还是说:“还记在心里呢?那是玩笑话。我妈在激将我,我知道,所以没有回答。”
庄榆的表情看不出信还是不信。
“我走了。”庄榆觉得自己该回家了。
“我送你。”
“不用了,你喝酒了。”
“只喝了一口……而且,我有助理。”
“他不知道我们认识,不方便,”
顾俭手还是扯着她袖子的一角不肯放,“……我喝酒了,他也喝酒了,他也不能送你,所以,我给你找代驾。”
庄榆知道他说的“他”是任演,“他没喝酒。”
“给他点的饮料里好像有酒酿。”顾俭说,“是意外。”
庄榆深吸一口气,看着他手里的那一角衣袖,不知想起了什么。
“顾俭,你不用这样。”
“不坐我的车,也不要坐他的车
。”他说,“还有,不要因为我和你求婚,想躲着我,就被动地接受别人。”
庄榆发现,顾俭依然是那个可以轻易猜到她想法的人。
在他开口之前,她自己都没想到。
她最近跟任演联系的次数变多,原来是因为顾俭的求婚。
她沉默着没有给出答复。
“之前的事……如果你还愿意听,以后我会一点一点告诉你。我答应你,以后,让你难过的事,我不会再做了。你也可以和他可以继续接触、了解,”顾俭忍耐着胃部的不适,这感觉并不算痛苦,比说这些话要自在,“但是可以先不要拒绝我。”
“顾俭,过去的事就是过去了,”庄榆停顿了几秒,很认真地说,“我也已经打算和他交往了。”
顾俭听到了什么东西碎掉了的声音,他向远处看,原来是服务人员将玻璃水杯打碎了。
“我好像,从来没有阻止吧。”他麻木地点头头,还要继续说,廊道里出现一道声音。
“小榆,怎么站在这里?”
往前的路上没有灯,隔壁包厢又时不时爆发出一阵欢呼,庄榆抬眼看,才看清任演。
他拿着一张纸巾擦着手,大约是沾上了啤酒。
她扯回顾俭手里的袖子,抓了抓头发,回道:“我刚刚在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