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让你们看上这热闹了,那还得了?”靳意竹淡淡的说,“我可不想住在八卦小报上。”
说罢,她低下头,给魏舒榆发消息,问她晚上想吃什么。
车载时钟上显示着晚上七点,对于吃晚饭的时间而言,还算得上不错。
中环离得不远,等她回家,不过七点半,现在选好餐厅或是菜式,等会回去正好可以去吃。
魏舒榆对出去吃饭没什么兴趣,她前一阵太忙,每天不是泡在研究室,就是泡在展览里,基本上都是在外面吃饭,现在对于外食,实在是没什么兴趣。
靳意竹问她的意见,她略微想了一下,还是照实说了。
靳意竹跟她在对话框里你来我往的讨论了一阵,定了几个菜之后,再让阿好去准备,都是家常菜,没什么难度。
等靳意竹回到家后,推开门,便闻见饭菜飘香,公寓中灯光暖黄,光是站在玄关,已经嗅见温暖的气息。
“……这样才像是家啊。”
靳意竹小声感叹,想起半山上空旷奢华的别墅,饭桌上摆满山珍海味,吃饭的人心思却不在饭桌上,聊天时更是字字句句都别有深意。
“魏舒榆?”
“嗯?”
魏舒榆从里面晃荡出来,穿着她的家居服,一身柔软的米白色,长发垂落,被她用鲨鱼夹抓起来,几缕碎发落在脸颊旁,平白无故多添几分温柔。
“回来了怎么不进来?”
她对靳意竹笑笑,去挽她的手,把她往那一片暖黄中带。
“靳意竹,我发现你很奇怪啊,”魏舒榆说,“每天回家了都不进门,在玄关做什么?”
“我不是每天都不进门的,”靳意竹跟她一起走进去,“就这两天而已,都被你撞上了。”
魏舒榆好奇的问:“这两天有什么特别的?”
靳意竹的脸上漾开笑容:“有啊,你过来了。”
客厅里开着落地灯,灯罩是亚麻织物,散出来的光是柔柔的浅黄,像是傍晚的夕光没来得及退干净,贴在墙壁上,连空气都像是热的。
米白色的沙发洒满灯光,懒洋洋地窝在客厅中央,靠背上斜着搭了条浅灰色的绒毯,几只不同材质的抱枕歪歪斜斜地挤在一起,有一只是软软塌塌的兔子形状。
“我明明过来很多次了,有什么不一样?”
“有家的感觉。我一直觉得这里只是个公寓,你懂吗?”
“我不懂,我没有那么多房子可以对比,”魏舒榆笑了两声,又停下来,往她身上靠过去,“我知道你的意思啦。”
“要不要我给你弄几套房子对比一下?”靳意竹故意说,“让你体会一下区别。”
“才不要,听起来好像我在觊觎你的钱一样。”
“不用觊觎,本来就是你的。”
阿好还在布置餐厅,靳意竹拉着魏舒榆,在沙发上坐下,跟她腻在一起,抱着她,轻声说:“魏舒榆,哪天有空的话,我们去做个公证。”
魏舒榆问她:“什么公证?”
“这个要问律师,”靳意竹蹭蹭她的脖颈,“我想保障你的权益。”
“……”
魏舒榆转头,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呃,你现在是在向我求婚吗?”
“这算是求婚吗?”
“你都说到公证了已经到结婚了吧?”
“那这么说的话,求婚需要仪式,”靳意竹将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非常认真的问,“你喜欢什么样的场地?海边?草坪?城堡……”
她话说到一半,已经被魏舒榆打断。
“停,等一下,为什么已经快进到求婚了?”魏舒榆拨弄着自己的手指,被突如其来的进度吓到了,“我们不是刚……呃,刚交往?”
“我们都在一起三年了,”靳意竹眨眨眼睛,坦然的偷换概念,“现在决定要共度一生很正常吧?”
“……当朋友在一起三年也算在一起三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