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不化妆,也会让人联想到塞壬海妖的明丽面容,唇红齿白,眼瞳深邃。
魏舒榆脑中闪过很多念头,但她都懒得去追寻,那些答案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靳意竹在她的面前。
她的一生中,很少有勇敢的时刻。
离家出走,只身去往大洋彼岸是一次;不管不顾,成为靳意竹的金丝雀是一次;在满天水雾中,向靳意竹告白是一次。
现在,揽住靳意竹的脖颈,将她拉向自己,吻上她的唇,又是一次。
“我是觉得一起洗澡很色情。”
魏舒榆轻声说,舌尖舔舐过靳意竹的唇,勾。引的意味浓重。
“你觉得呢?”
短暂的拉开距离后,她又吻上去,滚烫的气息触碰到靳意竹。
魏舒榆的吻很用力,但不是掠夺的吻,而是温柔的、如同藤蔓一般,缠绕上靳意竹的唇舌,细细描摹过她的唇线,亲吻着她的齿尖。
纠缠不休,仿佛在说着来品尝我的吻。
散发着甜腻的气息,不知道是在品尝靳意竹,还是在诱。惑靳意竹。
“……你这样,”靳意竹轻喘了一声,手指伸入她的头发,将她按向自己,“确实很色情。”
那种奇怪的想法又出现了。
心里仿佛烧着一把火,想要去探寻,想要去接近,想要知道魏舒榆的一切,想要将她吃掉,想要和她靠得更近,近到不能更接近。
淋浴把人变得湿淋淋的,恰到好处的水温不停的落下,模糊了时间和空间,好像一切都不再重要,重要的只剩下眼前这个人。
慢吞吞的洗过头发,拖延到不能再拖延,靳意竹终于关了水,问:“我帮你吹头发吧?”
更衣室里有新的浴巾,靳意竹随便拽了一块,把魏舒榆包在里面,感觉自己像是在擦一只小猫。
“你轻点,”魏舒榆被罩在浴巾里,闷闷的发声,“会不会擦头发啊。”
“不会,没给别人擦过,”靳意竹回答,“你也知道,我从小就四体不勤五谷不分。”
“那你干嘛非要给我吹头发?”
魏舒榆从浴巾里钻出来,猛地吸了一口气,感觉自己差点被她闷死。
“我的大小姐,可以不要突发恶疾吗?”
“我只是想……”靳意竹不好意思的笑笑,“让你觉得我很温柔。”
“你的温柔不在这种地方。”
魏舒榆垂下头,一边擦着自己的头发,一边说:
“不用勉强自己,我知道你对我很好。”
不是这种日常生活上的事情,而是精神上的支持。
光是靳意竹说,你要尊重自己的感受,就远远胜过她身边很多人。
这种日常生活上的小事,本来也不是靳意竹会做的事情。
她从小就被别人照顾,怎么能一下就学会这些照顾人的事情?魏舒榆也没那么在意这些事,她又不是没手没脚,没必要非要把苹果变成橘子。
“但我想试一试嘛。”
靳意竹没放弃,等她把头发擦得半干,还是拿起吹风机,开始笨拙的给她吹头发。
“你以前的女朋友,会给你吹头发吗?”
“什么?”
吹风机的噪音里,魏舒榆听不太清她的话。
靳意竹索性把吹风机关掉,又问一遍:“别人是怎么给你吹头发的?”
“别人不会给我吹头发,”魏舒榆觉得有点好笑,“你想问的不是这个吧。“
魏舒榆从她的手里接过吹风机,开始吹自己的头发,偏着头,发丝垂落下来,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出一种奇异的魅惑。
“是不是想问我前女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