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意竹坐在会议桌左手第一位,她手上除了海外事业部,还有好几个部门,包括之前的分公司,也依旧在她的控制之下。
大小姐的能力,这几个月来,大家都是有目共睹。
再说了,狮心集团的创始人……并不是姓靳,而是姓何。
比起现在掌权的靳盛华,倒不如说是靳意竹,还更名正言顺一些。
会议桌上的人各怀心思,伸手去拿散落在桌上的纸页。
本来是将信将疑、或是不屑嘲讽的人,在看了纸页上的内容后,脸上都神情微变。
并不是他们没见过世面。
而是,纸页上的履历,实在是太光芒四溢,叫人挑不出弱点。
从高中开始积累的大小奖项,毫无疑问,担得起“天才”之名。
大学时代开始策划展览,明明是学生间的玩笑,偏偏大受欢迎,留下无法挑剔的成绩。
毕业之后的诸多展览,更是宛若吸金石一般,收割着各大展馆的纪录。
更别说那些作品上,多多少少都附着着奖项的盛名。
甚至于去年,这个人还在香港名声大噪,在场的不少人,不论能不能看懂,都去她的展览凑过热闹。
光是一页纸,都写满了足以让人惊诧的经历。
更不要说散落四处的纸页,集合起来,是多么光辉璀璨的人生。
“魏舒榆……”
终于,有人从齿缝间挤出她的名字,难以压抑不可思议,问道:
“靳总,你是怎么说服她的?”
不知不觉间,他们竟然连称呼都变了。
靳意竹坐在原位,连视线都不曾移动分毫。
她谁都没看,只是盯着靳盛华。
她的亲爹,脸色铁青,像是无法忍受这个事实,冷冷的看着她,声音像淬着冰:“意竹,这种话,可不能乱说。”
不合时宜的叫着她的小名,这是要做什么?
要用亲情辈分来压她一头吗?
“靳总,我可没有乱说。”
靳意竹八风不动,连笑意都更浓郁几分。
“是她亲口告诉我,她愿意的。”
是她亲口告诉我,她愿意在这个满是作秀的世界,陪我演出这一出闹剧,让你们大跌眼镜的。
我只不过是做了你们做不到的事,为什么这么惊讶?
“是不敢承认吗?爸爸。”
靳意竹以牙还牙,难得叫了一声靳盛华。
“我早就说了,现在不是你的时代了。”
会议室里,寂静正在蔓延。
狮心高层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敢说话,只是暗自抓紧了手中的那张纸。
要是到了现在还看不出来,这是一场父女间的战争,他们也白混这么久了。
这种时候,不论说什么,都只会被卷进家族的夺权战争,他们这些拿钱干活的人,为什么要受那份罪?
“姐,你怎么能这样跟叔叔说话,”会议桌上,靳远修硬着头皮开口,“这多不礼貌。”
靳远成被赶出公司后,他本来不想再露头,生怕被这个狂性大发的堂姐再抓住什么把柄,落得跟哥哥一个下场。
可是,今天这种情况,他要是再不开口,以后叔叔难道还会管他?
“再怎么说,他也是你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