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许谨问起来就说是我看不惯李杨,当年的事什么都别说。”
岑为点点头,努力坐直身体,颇为仗义的拍拍肩膀:“景哥,来!靠我!”
纪杭景抿唇,不想说话。
兄弟情义接下了,但靠在一起大可不必。
许谨那边还在交涉,李杨原本不接受任何赔偿铁了心要把纪杭景送进去再关几天,他气焰嚣张,谁劝都不听,直到许谨出现。
看见许谨的第一秒,李杨顿时收声,就连警察再问起来也改变了话语。
“不需要赔偿,也不追究了,真的就是小摩擦。是我惹了纪杭景,他动手不怨他。”
前后说词不符,警察不可能谁说两句话都会信。在仔细调查取证后,又确认了李杨不追究,这件事才算是告于段落。在纪杭景签字时,许谨轻瞟他一眼,目光中藏着审视和疑惑。
在确定可以走了后,李杨第一个离开警察局,岑为去开车,纪杭景和许谨站在门口吃冷风。
今天出来时在许谨盯着下纪杭景才套上件毛衣,此时站在风口毛衣也不御寒了,再加上恐惧加持整个人都控制不住的颤栗。
许谨始终没说话,纪杭景最受不了的就是太过沉默,尤其是此时此刻很难让他不多想。
他先一步开口,试图抢占先机。
“我和李杨只是有点小摩擦,是我没考虑周全动手了,对不起。”
许谨开口:“你不用跟我道歉,对不起的是你自己。”
“。。。嗯。”纪杭景点头,换了话题,“那谢谢你,麻烦你帮我去沟通了。”
许谨再次感到纪杭景实在陌生。
他没有询问的心思,也没再说话,只是脱下身上的过膝外套披到纪杭景身上。
到家时已经凌晨三点,纪杭景头一次什么都没说直接上楼了,那背影怎么看怎么寂寞可怜。
许谨明天的飞机,同样只想休息。
“谨哥。”岑为拦住他,“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他像是做贼一样,确定纪杭景已经走远后才敢开口:“今天这事还真不怪景哥,他跟李杨有仇。”
许谨微微皱起眉头:“什么仇?”
见岑为欲言又止,他就大致猜到了些:“是因为我?”
“妙啊!”岑为竖起大拇指,“这事吧说起来有些复杂,要是让我全说一遍有些细节我也记不清了,只能说是李杨当初对你做了很过分得事,但这事被景哥发现了,带着人把他堵着揍了一顿。”
“谨哥,你应该也能感觉到,李杨对你尊敬的有点不像样,那是被景哥揍怕的。”
许谨上楼时先去的是纪杭景房间,门把手下压两次都没打开,房门在里面反锁了。
他想起岑为的话。
“谨哥,你也知道纪家的情况,现在景哥出来了是前有狼后有虎,他自己一个人斗不过的,我脑子也笨带着他吃喝玩乐还行,但是其它的我是真不行。”
“嘉宁市还是少回来为妙,你带他回祈江吧。”
这话不用岑为说,许谨心里也知道,不然也不能因为知道纪钰林想算计纪杭景就直接赶过来。
要是那天在墓地他没托住纪钰林,是不是又是一盆屎扣在纪杭景头上了?
他放在手心里珍视的人,不是让别人拿来来回作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