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在底下议论纷纷,几个人不停地哀嚎惨叫。看这架势,社长应该收不到几份作业。
时辰再次镇定地说:“他一直都这样吗?”
莫沫:“哎呀,习惯就好。”
写诗是不可能写诗的,让他写诗估计要被岳谦那小子笑死。时辰捏着眉心,打算视若无睹。
社团课是一天当中的最后一节课。出了门,莫沫便先一步回了寝室。跟莫沫道完别之后,时辰回到教室收拾书包。
他反手提拉着书包,挂在肩膀后面。刚走出教室门没两步,就听到走廊尽头传来老沙的声音:“时辰!”
“哎,”时辰停了脚步,看着他三步做两步走到自己面前,“您找我啥事啊。”
一般来说,老师找他无非就两件事。要么就是质问他是否闯祸,要么就是催他交作业。
看他那着急样,时辰还以为沙戚马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跟他谈谈。没想到老沙抹了把额上的汗,只笑得脸颊上的肉都堆积起来:“谢览那小子果然靠谱啊!”
时辰:“?”
见他那一头雾水的样子,老沙解释道:“我今天路过你们社团的时候,看到你在认真听讲。”
他越说越乐:“这难道不是一个大进步吗!”
时辰:“。。。。。。”
时辰:“停停停。我是说,这跟谢览有什么关系?”
老沙似乎这时才反应过来,一拍脑袋:“哦!没告诉你。”
直觉告诉时辰,他要说的不是什么令人高兴的事情。
“刚开学的时候,我让他多多管束你,多辅导一下你学习。”他解释完,又对时辰夸了几句,“我果然没看错人!”
一时间,时辰怔在原地。
沙戚马并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多嘱咐了几句,让时辰“好好学习”,便先一步离开了。
留下时辰一人在原地深思。
跟谢览相处这么久,说还讨厌他是假的。如果至今为止,这一切都是谢览的任务。那么他们至今为止经历的一切,都是谢览被迫的吗?
他跟谢览同十五班打球,在KTV时让谢览给他补习,陪他去接妹妹。。。。。。
时辰不知道如何描述心里的感觉,如果非要用一个词来形容,应该是怅然。
也许这些耽误了谢览学习,只是碍于老师的交付,谢览不得不这么做。那么之前谢览所变化的重重一切,都可以说得通了。
他突然感觉四肢乏力,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这空无一人的走廊,留下窗外的枝叶随风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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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
这是时辰第三次拒绝谢览中午补习的请求。
一开始他只是提出长时间补习好累,谢览见他挂着两个黑眼圈,看起来确实没睡好,便作了罢。
谁知后来连续三天谢览都没有在中午的教室等到他。眼下好不容易逮到时辰,他必须问清楚发生了什么。
谢览眉心微地蹙着,他牵住时辰的手腕:“给我一个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