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余响就不同了。余爸余妈对于余响的教育一直都是散养式,主打一个只要不去违法犯罪危害社会,就随你想干什么都行。
只是由于隔壁住着个江辞,再怎么散养也保不齐会被拎出去对比一下。
而越是对比余响就越烦,越看江辞越看不顺眼。
“考虑好了吗?”下课铃响,江辞就放下了笔,面无表情地转过脸看了过来。
“等下,等我写完这题。”余响还在跟一道物理题死磕,没好气道。
江辞凑过来看了一眼,淡淡地说:“这题你自己应该是做不出来的,需要我教你吗?”
确实毫无头绪的余响:“……”
但是他还是倔强地写了一个可能用得上的公式上去,假装自己其实有思路:“不用!”
江辞:“这是第三小题才用得上的公式。”
“你这人怎么这么烦。”余响忍无可忍,怨念深重,“你明明知道我俩不对付你还老来刷存在感?”
这话绝对算得上难听了,但凡换个人肯定就甩脸走人从此老死不相往来了,但对方是江辞。
江辞对这话根本不为所动,甚至还能淡定表示:“讨厌我是你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余响脸都要木了:“所以呢?”
“所以我只是为我的同桌提供一点必要的帮助,有什么问题?”
江辞回答地滴水不漏,余响一时半会儿竟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只好是选择了沉默。
好半晌他才憋出来一句:“我等会儿自己去问老师。”
江辞:“你确定你听得懂老师讲的?”
他们的物理老师讲题节奏很快,简单或者中等难度的认真听倒也能听懂,但是如果是难题,那讲三遍都听不懂的人一抓一大把。
而余响死磕的那道题,刚好就是那种最后压轴的难题。
“你少看不起人了,考第一了不起啊。”余响听得是眼皮子直跳,咬牙切齿地回道。
“不是看不起你,是因为你基础比较差。”江辞面容平静地实话实说,“随便你。反正下次考试物理不及格被老师找上的人不是我。”
余响:“……”
有些人就是这样,生了一副精致好看的皮囊,却偏偏长了张说话这么欠揍的嘴。
“所以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余响被气昏了头,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江辞指的是什么:“什么怎么样?”
“晚上一起回家。”
“回就回。”余响心说我倒要看看到底怎么个事,眼一闭心一横地就答应了。
“好。那下课了等我一起走。”
“知道了。”
高一高二的晚自习都是三节课,而最后一节晚自习蹲班的还是他们的物理老师。
为了挽住自己面子的余响最后还是带着那道题上讲台找了他们物理老师,让他为自己讲解。
其实他知道江辞是对的,自己是听不懂老师讲的过程的,但是他就是想跟他对着干。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一种非常典型的死要面子活受罪。
但是他这人最大的特点就是不肯服输,所以纵使他听不懂全部,他也很努力地在尝试理解,到最后居然听懂了一小半。
余响拿着练习册回到座位,刚一坐下就看见桌上有一张疑似纸条的科作业纸。
那纸条就直接大咧咧地敞在桌上,一眼就能看见上面龙飞凤舞的字迹,由此可见写纸条的人非常敷衍,连折都不打算折一下。
但凡他回来之前有哪个巡课的老师进来扫一眼都得完蛋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