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姝瑾还没休息两天,就被一个急躁的电话,叫到了s国,走的时候只带了一个行李箱。
而许吟玉趁着郁姝瑾不在,一下班便去医院陪着妈妈,询问徐医生妈妈的情况。
许吟玉有天早上,右眼皮砰砰直跳,心底升起不祥的预感。
果然在下班的时候,许吟玉被司机引到一辆陌生而价值不菲的轿车前。
许吟玉蹙起眉头,询问李师傅,“你今天换车了?”
李师傅心虚地点头,主动打开后车门,“是的,许小姐,先上车吧。”
许吟玉坐进去后,清浅的眸子瞬间沉了下来,周身的气质瞬间变换,排斥冷冽的感觉丝毫没有掩饰。
郁家主母瞥了她一眼,珠宝做点缀,气质雍容华贵,“走吧,小李,回主宅。”
许吟玉趁着车门没关,一刻也没有耽误,起身欲要离开,却被车旁边的两个保镖压着重新坐上了车。
许吟玉身子探出车门,但脚却没地落,手握着轿车上做支撑,整个人都无法舒展。
她被逼得坐了下去。
“坐下吧。”郁臻珉出声。
许吟玉迫于无奈地坐了下去。
车内一路无言,郁家老宅的建筑风格古典风,珍稀的画作当做点缀,摆在客房里,许吟玉跟在郁臻珉的后面。
郁臻珉手握着翠绿珠宝点缀的拐杖,缓缓坐在软沙发上,打量许吟玉,开门见山道,
“丫头,你又凑在姝瑾身边,是忘记了对我的承诺吗。”
许吟玉怎么可能忘记那次深刻至极的羞辱。
她怒目,“郁董事长日理万机,还能专门挑选郁姝瑾不在的日子来逼问我,真是为难您老人家了。”
“嘴皮子大胆很多。”郁臻珉勾起唇角,她看起来五十岁左右,穿着浅色羊毛衫,神色并不威严冷肃,却能给人极大的压迫感。
许吟玉十七岁的时候会被她这样子的人唬住,再正常不过了。
“是啊,当初您就是这么厉害的骗我签订协约,将我赶出故乡。”
她错失了高考的机会,母亲就被沉重的生活压力拖拽着,身体劳累,她们原本光亮的未来被彻底打破,陷入泥泞,停滞不前。
当年的事情,谁都没有资格指责她,而许吟玉唯一亏欠的人只有郁姝瑾。
她的语气坚硬,“您这次来找我,让我猜猜,您是想让我怎么滚出a市。”
“戾气这么大,”郁臻珉挑眉,“丫头,你不并说这些话来激我。因为你说,或者不说,你的结局早就在一开始,就已经确定。”
“在a市,我碾死你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轻易。”
“你又何必白白得罪于我,又何必执着于郁姝瑾这个孩子,a市这么多年轻漂亮的皮囊。
我给你一笔你这辈子都挣不出的钱,你拿着钱,走得远远的,我们好聚好散。”
许吟玉嗤笑一声,“郁姝瑾知道吗?”
郁臻珉蹙起眉头,她没有想到许吟玉变得这般难缠,“郁姝瑾不需要在意这种小事。”
“说到底,她现在缠着你,不外乎是因为年少情动时的那份念念不舍,还有被棒打鸳鸯的怨恨。
郁姝瑾这个孩子,成长得很快,甚至有时候我都看不透她。”
“她早就不是那个被你护在身后的单纯少女了,这一点,你应该非常明白。”
郁臻珉一向擅长攻心破局,“趁着现在她对你还有余情,带着我给你的钱,去一个漂亮的地方,难道这些都没有一个陌生的郁姝瑾重要吗。”
对于一个在生计里磋磨近十年的人,这是最梦幻的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