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数据我看了,说实话,变化有点惊人,要不是你这几天都在家没出过门,我都怀疑你是不是找了个匹配度高的omega出去约会了……”
季晩有些头痛地打断她:“所以我的隔离时间不一定是10天了=对吗?”
“具体还得等我下次再过去给你测一下血液结果,抑制剂反正是越晚补充越好,你是有什么急事要出去处理吗?”
季晩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恰好手机app上叮的一声响,有新的消息提醒。
季晩看到了熟悉的鱼尾吧,于是和江炽又说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滴滴滴,hello学姐你在吗?刚刚为什么电话没接到呀?”
季晩发现,虞秋现在和她说话变得比以前要黏糊了很多。
她只说了句刚才有事在和别人打电话,于是小鱼就此转移话题,说起了今天下午上的通识课。
季晩其实有些不太懂,虞秋为什么会提想每天打电话这样一个要求,虽然人鱼很难在岸上交到同族的朋友,但在学校里虞秋肯定是不缺人类好友的。
“……学姐你走神了,我刚刚问你这附近开了好几年的那一家火锅店好不好吃,你还没回答我呢。”
季晩眨了一下眼睛,靠在沙发上说:“那一家还不错,海鲜比较多,很新鲜。”
然后虞秋果不其然提出了,下次有机会一起去吃。
直到挂了电话,季晩才意识到这一个小时过得有多快。
她缓了一会儿,这才开始做今晚要做的其他睡前准备,虽然没有听歌,但她这一晚睡得很好,没有做梦。
接下来的日常过得很快。
即使见不了面,虞秋每天雷打不动会在睡前给她打来语音电话,有两次还哼哼着想唱歌,刚酝酿一会儿就被季晩打断。
“你唱的话,我会挂电话的。”
隐含的意思是如果不乱唱歌,她就不会挂断,虞秋直哼哼:“学姐你这样好像是在说我唱歌很难听诶。”
严格意义上来说,季晩并没有听过虞秋唱歌,人鱼的吟唱没有任何歌词,是如同渐进海浪洗涤思绪的音调。
但季晩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虞秋的声音仿佛也带着魔力,只是聊聊天,也会让特殊时期本该躁郁的她变得平和了很多,江炽中途来给她测过一次血了,再过两天她就可以补充新的抑制剂,恢复自由身。
而仅仅只是几天固定时间打电话,就让季晩感觉自己和虞秋的关系变得已经很近了。
她不再像开始一样,带着轻微的焦虑等待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打来的电话。
他们固定了具体的聊天时间,偶尔,虞秋甚至会抱怨,为什么一直都是自己在说,想让学姐说说自己每天在家里宅着做什么。
季晩也慢慢地也会开口说自己的事了。
直到她终于说起,自己有一箱从以前开始就会固定收到的信,以及信里面会附带的那个她觉得不明所以的贝壳。
电话那头安静了一会儿,似乎能听到小鱼扑过来的呼吸声。
虞秋觉得,那似乎是在笑,但笑得好像不是很开心。
“季晩学姐,有没有可能,那些贝壳不是纪念品,也是信呢?”
“搞不好你以前偷偷和一条小鱼交了朋友,他给你写了信你却看不懂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