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视人命如草芥啊!
更有谏官当场以头抢地,直言着陛下不可,就要血溅金銮殿。
众臣也跟着乌泱泱跪了一地。
“陛下万万不可啊,李丞相可是国之重臣,怎能……怎能……”
接下来的话,他们说不出口。
这实在是太荒唐了。
谢蕴冷眼看着朝臣乱作一团,不为所动。
楚以站在女帝身侧,没有错过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戾气。
天书曰:元初四五年,雍洲水患,久治不愈。女帝忧民,率水部司和新科状元抵达雍洲。
不过月余,女帝勘测地形,与当地知府商议,最终决定以工代赈,部分迁民。
雍民苦水患已久,女帝此举,终于开始真正的得民心。
而如今,女帝不管不问,只派了新科状元去赈灾。
如今事发,李丞相血书新科状元贪污赈款,隐而不报。
女帝明显一副不愿掺和其中的模样。
甚至隐隐透着不屑。
楚以不明白其中的关窍。
祂打算先静观其变。
只是雍州水患是必须解决的,这是谢蕴生平履历上浓重墨彩的一笔。
不过……
李丞相还不能死。
还不等楚以想出什么对策。
朝堂门口处传来喧嚣声。
隐约听到什么“不能进”“等通传之类的话。”
只见大厅突兀的闯进一女子,身着衣着朴素,眉眼间难掩倦色,想来必定是一路风尘仆仆。
此人正是女帝登基后,重重科举选拔出的,也是女帝钦点的新科状元——周岿然。
她全然无视了朝臣异样的目光,直直的对上帝视,跪下回话。
“臣有要事禀报。”
“此事另有隐情。”
“雍州水患已妥善解决,臣快马加鞭赶来是有重事商议。”
谢蕴抬手吩咐李丞相将押入大牢,挥退了朝臣。
——
俩人移步上书房。
“陛下,雍州一事有古怪。”
谢蕴轻轻阖上眼,轻轻挤出气音哼了一声。
权当回应,示意她继续。
周岿然隐晦的瞥了一眼谢蕴身边的新面孔,有些犹疑,片刻后还是恭敬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