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答应你。北山门谢晚棠在此立下誓言,诸位都是见证人,若违此誓,门下弟子可群起而攻之!”
“爽快!既然谢老大这么敞亮,我也不愿意再做小人,我马上放了你儿子。你们几个,快给小少爷松绑……”
在江越得意得吆喝声中,电话突然断开,肥猫适时上前说道,“谢老大,您放心,不多时谢小少爷就能安全到家。”
“我能信你么?”
谢晚棠眯起双眼。
“当然!我肥猫做事也是一言九鼎——啊——”
肥猫永远也说不完这句话了,一把匕首贯入他的嘴巴,猛然绞动。
啪嗒!
一块带血的条状肉块从他嘴里掉了出来,在地上弹了老远。
肥猫捂着嘴踉跄后退,撞倒一片椅子。
叫声惨绝人寰,长老们脸色刷白,一个个都慌张向后退去,直到挤在小角落里退无可退。
“谢晚棠,你怎能擅自杀害山门长老。”
绿丘仍坐在椅子上,脸色铁青。
“他不是还没死么?丘长老,你可还记得北山门另一条戒律,勾结外人,背叛山门弟子,人人可诛之!”
谢晚棠缓缓追上肥猫,扬起沾满鲜血的匕首再次落下。
这一刀,将肥猫整个喉咙划开,浓血从裸露出的血管一股股喷涌而出,因他仰躺的缘故,鲜血顺着衣襟灌入胸腹,从内而外,浸染整个上半身。
肥猫仍在眨动双眼,断开的气管吹出一串血色泡沫,喉头发出诡异的咯咯声,浓烈的血腥味顿时充斥整个厅堂。
有长老开始忍不住弯腰呕吐,他们享受了十几年的安逸生活,直到如今肥猫横死当场,才惊蛰忆起谢晚棠当年的种种作为。
“晚棠,你……没有做错,肥猫勾结青帮,确实该死!”
尽管脸色不太好,丘长老还是立即表态了,他怕谢晚棠杀心爆起,索性把在场的都宰了。
谢晚棠起身,缓缓抽出桌上的餐巾纸擦拭沾上血的手掌和匕首,歪头看向墙角瑟瑟发抖的长老们。
“你们也是这样想的?”
他们被谢晚棠的目光吓得肝胆俱裂,尤其是刚才投赞成票的几位,唯恐下一个轮到自己,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一般。
他们的表现令谢晚棠十分满意,她扬起嘴角,恭敬地向绿丘抱拳道:“绿伯,我有事先走了,劳您处理一下后事。”
……
谢小白被推下面包车,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就在离家不远的街区。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
老实说,刚开始被绑架的时候他并不怎么害怕,这种事他小学时候就经历两次,最后都是有惊无险。
自那时起,谢小白隐约明白了自己的妈妈干的是哪一行,至少不止是明面上的安保公司总经理。
但是当他亲眼目睹被砍断的胳膊时,心中难免泛起恶心。断口白骨,凄厉惨叫都深深印在他的脑中挥之不去。
“少爷回来了!”
谢小白刚到家门口,老管家立刻热情迎了上来,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谢小白马不停蹄地跑到屋内,推开门才发现客厅里坐着的不是妈妈,而是一个略微年轻一些的美丽女人。
她身着白大褂,金黄的卷发披散在背部,金丝眼镜下睿智的双眼炯炯闪烁。皎白端庄的面容,玲珑有致的曲线不输谢晚棠。
而与谢晚棠截然相反的是,她无时无刻散发着天然的亲和力,令人不自觉地想要亲近。
“夏姨……你怎么会在这里?”
谢小白呆愣在门口,像一条狼狈的小狗。
“怎么,不欢迎我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