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想要教会这个人自信真的好难,早知道当初就该多问问首领太宰了。
“是因为我没有很直白地把‘他’与‘太宰治’划等号,所以你才假装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吗?”源雅文的眼中充斥着困惑,但他总是对太宰治格外有耐心,“把你铐在这的确是顺势而为,也的确是想看看如果我对你展现出占有欲,你是否还会觉得不安,不过也不仅仅如此。”
某种东西正在从胸口想要破土而出。
太宰治屏住呼吸,本能地想要压抑这种不受控制的危险感觉,他扯出一抹微笑,开始转移话题:“囚禁,这可真是个危险的词语,乖小孩是不可以做这种游走在法律边缘的事情哦。”
“我在叛逆期,”源雅文哽着脖子将这个理由反复使用,是不是真的在叛逆期就只有他本人清楚了,“我想囚禁你就囚禁你,想囚禁多久就囚禁多久!反正你又打不过我!”
太宰治失笑:“叛逆期是你的免死金牌吗?”
源雅文反问:“那逃避是你的免死金牌吗?”
见太宰治又闭麦了,源雅文凑到他耳边骂他胆小鬼,生怕他听不到似的。
“休想把这茬躲过去,你不能一边当做看不出我喜欢你,一边想把我关起来,”源雅文皱着眉头说,“也不要假装没听到,我说我喜欢你,太宰治,就算你不习惯听到这种直白的发言,我也不会给你假装听不到的机会了。”
源雅文捧住太宰治的脸,认真地与那个瞳孔颤动的人对视。
“看着我。”他说。
而源雅文的语言就像是用未知的魔法编织而成,无形的丝线将太宰治的身体控制,让他望进了源雅文的眼睛里。
仔细观察才发现,说着霸道的话的源雅文,此刻的睫毛也在颤抖。
太宰治意识到此刻并非只有他在不安、在害怕接下来会发生超出自己控制的事情。
源雅文坐直身体,手心重新回到了太宰治的胸口。
月色披在源雅文的肩上,微微点亮了他的侧脸,轻轻皱着的眉头与闪烁的目光,透露出了他从未想要隐瞒的委屈。
“想让你亲口说出喜欢太难了,可是如果一直只有我一个人在表达心意,会很累很累的。”
“如果你有有一点点喜欢我,愿意给我一点点点的回应,那就不要控制你的心跳,让我听听你心的声音,好吗?”
带着难以用语言形容的巨大期待,源雅文渴求地望向太宰治。
而他们都不知道,那双湿漉漉的眼睛,早已慢慢侵蚀筑在心口的坚硬城墙。
良久。
太宰治自暴自弃地闭上眼睛。
寂静的夜里,心跳如雷。
第93章
早上八点。
武装侦探社楼下的咖啡馆刚刚开门营业,店门口已经站了一位穿着衬衣马甲和格子长裤的少年,他乖巧地向店员小姐打招呼,要了一杯加三份糖的牛奶,和一块蓝莓乳酪贝果,小心地放进手提袋里,蹦蹦跳跳走进了隔壁的电梯。
店员小姐还在打折哈欠跟少年告别,泪眼朦胧的,嘴巴张到一半突然卡住。
……昨天晚上侦探社灯火通明的,好像是有人失踪了,他们在连夜开会分配区域找人?
是要找谁来着?
刚刚那个小朋友袋子里装着啥?皮带吗?现在的皮带卷起来都只有那么小一只了吗?
还没睡醒的店员小姐脑子里天马行空地闪过乱七八糟的念头,把那剩下的半个哈切打完,把咖啡馆门口的牌子从已歇业转到营业中。
于是,当源雅文推开侦探社办公室的大门,发现里面不仅空无一物,还到处都乱七八糟的样子时,愣了好一会,才想起来看看墙壁上的时钟。
八点三分。
挠头,侦探社不是这个点上班吗?
找到织田作的办公位,往小凳子上一坐,把桌面都整理干净,他还安静的又等了一会,八点半了,都没等到侦探社的人来上班,只好给织田作打了个电话。
“喂喂织田作你们是几点——”
“——雅文?!”
电话那头的声音差点炸穿源雅文的耳朵,一口贝果噎在喉咙里,猛灌半杯牛奶才活过来:“咳、咳咳咳,我听得到啦,织田作你不用这么大声。”
跟织田作之助分配到一组找人的与谢野晶子立刻停下所有动作,贴到织田作的手机上一起安静地听源雅文说话。
织田作:“你在哪?!你有没有事?有受伤吗?我们马上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