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雨惊疑不定,忙问道:“娘娘方才在船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寻常的事情?”
“你怎么知道?”容棠颇有些意外,语气兴高采烈,面上也露出笑容,“我的确做了一件未曾做过的事情,现下想起来还觉得有些意犹未尽。”
“若不是陛下,我也断无此机会可以拥有此种体验。”她道,“没想到陛下身为君主,却如此耐心而温和,愿意一点点教我。虽然我很是疲累,但却有些意犹未尽。”
烟雨张大嘴巴,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迟疑道:“可是……在船上行此事是不是不大妥当?况且,青天白日的”
“可这等事情,只有在船上时才可以做啊。”容棠莫名其妙地看着她。难道还可以在岸上学习划船吗?
烟雨觉得自己快要说不出话来了。
是她迂腐古板了吗?为何自家姑娘能用这样稀松平常的语气说这种事情!——
作者有话说:烟雨:你们划个船为什么搞得人心黄黄的?[害怕][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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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求医
烟雨见容棠满脸茫然,忍了又忍,还是略略压低了声音道:“奴婢斗胆说一句话,陛下和娘娘此举实在不妥。”
容棠愣住:“为何如此说?”
烟雨肃容道:“奴婢不知陛下和娘娘是否行至最后,但论情论理,陛下也该怜惜娘娘,岂能在在船上那种颠簸不稳、随时可能被人发觉的地方做这种私密之事?”
她越说越义愤填膺,咬牙道:“娘娘不该由着陛下,最终受苦的还是自己。况且若是被人发觉,旁人只会肆意议论娘娘,而不敢对陛下有所指摘。”
“陛下怎能怎能如此磋磨娘娘!”烟雨愤愤不平道。
容棠惊疑不定地看着她,思绪回转,顿时明白了过来,不由得哭笑不得:“烟雨,你怕是误会了。”
“娘娘难道还要为陛下说话吗?”烟雨愤愤不平道。
“你且听我说,”容棠道,“今日陛下只是在教我如何持桨,如何划船,并未做其他事。”
烟雨正在心底胆大包天地痛骂天子,闻言蓦地睁大了眼睛,呆愣道:“什么?”
容棠看着她傻眼的样子,觉得好笑,又觉得感动,说道:“今日我和陛下乘舟游湖,中途我提出想要学习这划船之技,陛下便一时兴起,亲自教授我。”
“那娘娘鬓发散乱,衣衫濡湿,裙角也有些皱”
“那是因为我不小心松了船桨,船险些侧翻,陛下为了稳住船身,便伸手扶住我,这般动作之下,自然有些狼狈。那衣衫的湿润,则是溅起的水所致。”
烟雨眨了眨眼,又问道:“可陛下问娘娘疼不疼,还让御前的人给娘娘送药”
容棠伸出手凑到她眼前:“这是因为我持握木桨久了,掌心被磨得肿痛。”
“那娘娘说浑身酸痛,疲惫不堪”烟雨讷讷开口。
容棠笑了笑道:“划了那么久的船,那船桨很是沉重,我焉能不累?”
“”
原来一切都是自己添油加醋,凭空揣测的,竟还理直气壮指责起了陛下!烟雨面色涨红,恨不得原地遁逃。
容棠好笑地看着她:“烟雨,我竟不知,你何时懂得这么多了?”
烟雨涨红了脸道:“娘娘莫要取笑奴婢了。原是奴婢脑海中念头污浊了
些,才会如此胡言乱语。”
容棠将她的手拿下来,故意玩笑道:“烟雨,少看些不正经的话本和册子,也莫要胡思乱想。”
烟雨哀叹一声,愈发不好意思:“娘娘只当从未听过那些话吧!奴婢的一世英名尽数毁在方才了。”
她用力揉搓着衣角,惴惴不安道:“奴婢一时会错了意,竟那般揣测陛下和娘娘,当真是罪过。只求娘娘念在奴婢往日的好处上,莫要苛责奴婢。”
容棠柔声道:“烟雨,我怎会斥责你呢?你方才的话虽非事实,但一言一句皆是因担心我而发,是为了我好,我心中明白。咱们虽是主仆,却打小便在一处,这样的情分我时刻记在心上。”
“当初娘是不是叮嘱过你此等事情,你才会如此为我担忧?”
烟雨点头:“夫人命嬷嬷为奴婢和岚月讲解此事,说若是来日陛下召娘娘侍寝,务必要好生照顾娘娘,让娘娘少吃些苦头,奴婢时刻牢记着,不敢疏忽。今日实在是因为娘娘和陛下在湖上待了许久,奴婢心急了,才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既然陛下和娘娘并未奴婢便安心了。”
“你放心,我心中有分寸的,”容棠道,“我会顾着体统和规矩,断不会胡来的。况且陛下是正人君子,怎么会行如此孟浪之举?”
烟雨犹豫片刻,又小声道:“先前夫人和嬷嬷除却叮嘱奴婢此事外,还特意交代过,说娘娘入宫为妃,不比寻常人家,一身安危富贵皆系于陛下的恩宠,因此燕寝之事于妃嫔而言亦是至关重要。若是君恩断绝,只怕娘娘的日子并不好过。但娘娘入宫至今,陛下却从未召幸过,奴婢时不时也有些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