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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就是她了。

闻森阳随手一翻，在本子的扉页看到写满了文字。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也不想的，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我也不想的！我太胆小了！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

那一页密密麻麻的全是对不起。

她在跟谁对不起？死者……吗？她认为是自己拒绝了死者导致他自杀的吗……？

闻森阳想了一下，把这个小本本放进了上衣的内袋里。

作为她对死者的歉意，指不定能用上。

两人在探索完这个空位后，缓缓挪到了另一个空位上。

相比刚才的空位，这个空位就正常了许多，没有耳朵或者别的什么器官，光也能正常地透进去。

借着手机的灯光，闻森阳清楚地看到了那尊菩萨像。

就像楚胜寒描述的那样，它是木头雕刻而成的，表面有些粗糙，整个只有不到20CM高，它盘腿而坐，腿被裙摆挡住，坐姿端正，脖子上缠着一根红色的绸缎，绸缎的底部垂在地上，顶端盖在头上，面容慈祥嘴角带笑，在它的周围，课桌里还贴了一圈黄纸红字的符纸。

闻森阳对神佛之类的没什么研究，看不出这是什么菩萨，也看不出那些是什么符纸。

楚胜寒就更不用说了，一个从小在国外长大的人，你问他上帝，他可能还了解一些，菩萨肯定是一点都不懂。

它是不是有点太小了？不是用来镇压亡魂的吗？这么小力量够大吗？

不过仔细想想，如果太大了，往教室里一放的话，才会引起恐慌吧？

哪个学校敢这么整？

而且退一万步来讲，说不定神像不论大小，都有足够强大的力量呢。

这学校都死这么多人了，校方肯定是会花重金去请的，应该是有用的。

闻森阳握住这尊雕像使了下劲儿，也同楚胜寒所说的那样，它被固定在了底部，根本动不了。

闻森阳再次将手伸进去，除了这尊菩萨像和符纸之外，里面还有一个小红布包，布包上写着几个行文字。

“王敬”

“丙戌癸巳……”

后面还有两个字已经有些模糊了。

像是生辰一类的东西。

最后下面画着一个非常复杂抽象的图腾。

至于小红布包里放着的则是一小块儿布条和一小搓黑色短头发还有一块鳞片，这鳞片有拇指大小，是深灰色的，摸起来比较坚硬。

楚胜寒用口型告诉他：“蛇鳞。”

王敬多半就是那位死者了，上面的时间应该就是他的生辰。

这些东西应该也是他的，小布条或许是贴身的衣物，他的头发，蛇鳞大概是对他有着特殊含义的小物件？

这么看来果然是用来镇压他的亡灵的。

于是，闻森阳把目标转到这个课桌上，看他的眼神，楚胜寒就心领神会了，他用手握住桌腿动了动。

好的，桌子也动不了。

好家伙，就是不给他们拿走是吧？

既然这神像拿不走，不如……

楚胜寒把主意打到了课桌内部贴的那些符纸身上。

他看了看四周，猛地伸手从上面扯了几张符纸下来，就在他把符纸扯下来的瞬间，教室里的那群纸面人像是感知到了什么，突然一下齐刷刷地动了！

他们的手还在纸上涂涂写写，可是脑袋却直愣愣地扭了过来，不论前后左右，不论旋转了多少度，全部看向了这个方向！

刚挪到门口的张智成见这场景卧槽一声赶紧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