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哥,你放心,这个道理我懂。”沈国栋很认真地讲道:“三舅离京前已经叮嘱过我,二爷的身体我会关注的。”
“嗯,辛苦你??”
李学武拍了拍兄弟的胳膊,这才进了屋。
此时东屋的炕上已经躺了一片,孩子们闹累了,也都睡着了,女人们跟着直直腰,休息一会。
李学武伸手给门带上了,回了西屋。
西屋这边也是呼噜声一片,姥爷和父亲李顺已经躺下,眼瞅着就要睡着了。
大哥学文学才躺在炕稍,炉子烧的正旺,屋里一点都不冷。
唯有早就喝多了的何雨柱还眯着眼睛等他们回来。
“晚上还吃一顿不?”
他迷迷糊糊地问道:“怕你们回家了饿。”
“饿也不在这吃了。”李学武好笑地看着他说道:“睡你的吧,等孩子们醒了我们也回家了。”
李学武只同他应付了两句,也找了个枕头上炕躺下了,就盖着自己的夹克睡了。
累了一天了,上午忙下午忙,这会儿太阳就要下山,再不趁着这些人打呼噜的时候眯一觉,那就得等着晚上一起睡了。
沈国栋没觉得困,便挨着他头冲炕里躺了,准备睡一会起来去大库看一看。
这院里自从红星厂的邻居们搬走以后,热闹是越来越少,尤其是进入冬季以后,集团的工程公司来过人画尺和测算,再没抽出时间来修缮房屋。
不过工程公司直针对那些置换下来的房屋,比如对面的闫家,后院的贾家和一大爷家。
按傻柱的说法,这大院热不热闹李家说了算,李家人都回来,那这大院就热闹,李家人要各奔前程,那大院就重新恢复宁静。
傻柱是喜欢热闹的,可他舍不得刚建的房屋,所以没去选工人新村的房子。
一大爷家他去看了,环境确实不错,生活也整洁了许多,唯一不好的就是楼上楼下邻居关系淡薄。
刚搬走那会大院的邻居们联系的还很紧密,经常去对方家里串门,说说搬走后的人和事。
时间一长大家都不联系了,除非是在厂区或者生活区见着,否则都不说话了。
不是关系臭了,而是彼此都有了新的交际圈子,就是都有了新邻居,老街坊只存在酒席上。
谁家办事情还会习惯叫上老邻居老街坊,因为对方还差着自己的礼钱呢。
就是大院这边很少回来了。
刚开始有不适宜的,比如说以前住对门的三大妈,时不时的还会带着孙女回来看看老房子。
最初集团没来收房的时候她还能进去看看,捡点搬家时忘了拿的破烂。
等集团统一收房张贴封条以后,她是进不去了,但还是会看上好一会,好像是在回忆以前的事。
那时候三大爷总戴一副镜腿坏了用白胶布缠起来的大框眼镜,最在乎的是他那台七手的自行车。
侯庆华回忆着这么多年以来的点点滴滴,再想想现在的自己,以及孩子们的生活。
老头子没了,老大也没了,日子总得往后过。
只是她跟其他邻居一样,有些放不下这里,好像搬走了落下什么重要的东西没有拿似的。
不过时间长了,她来的次数也少了,就算是路过也很少进来胡同看看。
集团都已经统一收房了,有消息说明年就要动工修缮,修缮过后就是归置带产权的房屋,尽可能地将住户归置在一起,腾出完整的四合院。
城内的土地寸土寸金,就算是这个年代也有些不够用的,通过开发亮马河工业区,集团也意识到在京城土地资源是稀缺资源,尤其是城内民居。
李怀德可能还想不到未来这座城市会有几千万人口常住,就是现在的几百万他都觉得多了。
要不是年轻人下乡,这满城的街道还都是街溜子。
李学武一家四口是晚上7点多回的家,他和顾宁醒来的早,是孩子们睡的踏实,不忍心叫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