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人在泥石流下救了他们。
傅沥川的伤势比萧软严重太多,至今还是昏迷的状态,少年决定先出去探探情况,好内心留个底。
毕竟他根本不懂得这里少数民族的语言,手机也在进入节目的时候上交给了导演组。
萧软轻悄悄地下了床,将门打开了一条裂缝,看到外面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这才放心地从楼梯上走了下去。
等到他完全落地,这才发现他们所在的这栋竹楼朝向很是奇怪,好像故意是跟别的楼反了过来。
这才导致他下来的时候根本没有碰到任何一个人。
迈下最后一个阶梯,萧软看见在他面前有一条通往山下的小溪流,小溪流被高高竖起的草丛遮挡了视线,但流水经过的声音却还是能听得清清楚楚。
说不准他们能够通过这条溪流离开这个未知的地方。
竹楼不算大,勉强能够遮住两个他,萧软贴着最外层用来装饰的竹排,探出头又看了看寨子里面的情况。
在竹楼环绕的正中央有一块十分大的空地,空地上放置着许多他看不懂的工具,但此时此刻,那些人手上都在奋力看着活。
他在这里站了有一会儿,发现进进出出的就只有男人,没有女人。
他们身上仅仅穿戴着简单的白布衣,唯一的装饰就是手上或者脖子上的银饰。
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萧软从来没有看到过有关这种少数民族的资料。
就在他决定原路返回,不想暴露自己行踪的时候,突然有一双手摸上了萧软的肩头。
这冷不丁地,差点将少年吓的再一次晕过去。
他定了定神,看向身后,那是一个皮肤黝黑的青年,脸上还有长期被烈日晒过形成的雀斑,不过看着人眼中惊喜的神色,萧软知道这个人没有恶意。
“你醒了?”
这个青年明明一副少数民族的装扮,但开口却是普通话,这立马就拉进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只不过还没等萧软回答,这不大的声音却像是吸引了正在劳作的族人的注意力,不少人抛下了手中的工具,全都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萧软一脸懵懂地被青年和一众族人给推上了楼,大约有十几个人都涌到了傅沥川和他睡觉的地方。
本就不太宽敞的空间变得更加拥挤。
“……”
“……!”
少年被按在了床上,那些族人凑在一起悉悉索索地相互交谈着,只不过这回萧软是根本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更让他感到震惊的是,这群人的面容居然大相径庭,不仅有亚洲面孔,甚至还有欧洲面孔。
这群人的血缘关系,似乎比他想象地还要复杂地多。
突然,房间变得安静下来,萧软注意到这些人的头都不自觉地低了下去,而眼神明显是越过他在看身后的人。
因此,少年也下意识地转头往后看。
他发现傅沥川居然不知何时醒了过来,现在已经半靠在床上,眼中露出的寒芒与警惕让他都有些禁受不住。
感觉到空气都像是被凝固了般沉重,萧软也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幸好,这时,最开始在下面跟少年搭话的青年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他先是单手放在肩膀处鞠了一躬,随后才缓缓开口。
“你好,外来的友人,我叫易克苏,我们都是古木族的族人。”
“古木族?”
傅沥川冰冷又有些沙哑的声音在房间内响起,他那双标志的桃花眼中终于多了些许疑惑。
但随即,那份疑惑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肯定的语气。
“是你们救了我们。”
萧软坐在床上,也对“古木族”这三个字没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