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赵延面不改色的承认,“年老而色衰,色衰而爱驰,所以——”赵延俯身凑近,在她耳畔用低沉暧昧的声音说:“你要不先享受一下正值壮年的我?不满意包售后。”
“赵延你……”从脸到脚趾,江似月红了个彻底。对于一本正经说荤话这个技能,他用的是越发娴熟了。
“我怎么了?”赵延很无辜,“同学,我可是为了你好。”
再听下去,江似月觉得自己快自燃了,她支支吾吾地说:“膝盖有伤,不行。”
“没事,我就亲亲。”赵延的声音似白纱一般飘过,下一秒,他的吻就落了下来。并不猛烈,反而像冰镇过的威士忌,入喉温柔,酒精的浓烈猛辣全都消失,只有醇香和丝滑,让人在不知不觉中上头,想要更多。
或许赵延本人也是这样,初识觉得毫无交集,冷冽的外表甚至让人不会去想和这个人的未来,可后来呢?他们在看似一成不变中慢慢靠近,等意识到不同之时,已经紧密交织在一起,无法割舍。
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她都舍弃不了眼前这个人。
这让她既庆幸又惶然,庆幸自己没和他真的分开,惶然下一次他们会分开。
耳垂被轻轻咬了一下,有轻微的痛传来,赵延冷冽又暗哑的声音响起,“专心。”
……
膝盖伤得有些严重,弯折都无法进行,更别提其他更剧烈的运动。
末了放开时,江似月听见赵延遗憾满满的叹息。
“……”她要理智,要好好养伤,不能为了一时的欢愉伤害自己,正洗脑中,赵延冷不丁从后背贴了过来,轻轻抱着她,灼热的鼻息喷在后颈窝处,以为他改主意的江似月急忙提醒,“腿……”
“抱会儿。”赵延声音暗哑,头伏在她的肩上,两人紧紧贴着,赵延将她圈在怀中,隔着薄薄的衣料,江似月感受到他和脸上表情完全相反的心跳频次。
快得——
江似月想叫个救护车。
他轻轻叹了一声,面对她时可以说那些无赖话,可如果她真的不愿意回来,铁了心要离婚,做什么也没用。
“还好,你回来了。”
他语气中是满满的庆幸,像是劫后余生,江似月心里一颤,鼻音加重,轻声应:“嗯,赵老师,我还要毕业的嘛。”
赵延笑了,“你倒是挺会盘算。”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江似月迷迷糊糊的都快睡着,耳边突然传来赵延的声音,似梦非梦。
“以后,你可以放心做你自己。”
*
第二天早上,孟竹青打来了一个电话,江似月的脸擦到一半,让赵延帮接,但几分钟后,赵延拿着电话进来,贴心的替她关上了门。
“果然有了老公忘了我啊!”孟竹青大大咧咧的调侃,“我的电话你居然让你老公接,不重视我,我有小情绪了。”
“哎呀,没有。”江似月笑着哄,“我昨天摔了一下,不好移动,怕你找我有急事,才让他接。”
“摔哪儿了?”孟竹青收起嬉皮笑脸,紧张地问,“严重吗?我过去照顾你?”
“不用。”江似月取了一点水乳,一点点在脸上擦拭,“赵延……放了个大长假,有他呢。”
孟竹青放心了,“哎,终于是和好了,先前你冷战中我不好说,其实我觉得你顾虑太多了,以后不合适以后再离嘛,又不是绑定一辈子,何必搞得苦兮兮。”
江似月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愣,随即推开脸颊的水乳,说:“之前怎么不说。”
孟竹青嘿嘿一笑,说:“因为我喜欢开马后炮。”
“……”
这次调查和上次被林慧举报的调查不同,持续了比较久的时间,所以江似月才说是大长假。
倒不是赵延真的存在学术造假,事实上,在江似月回去的第二天,就有电话过来,说赵延不在其中。
但因为举报事件,学院所有老师都被彻查,上边也在拟定新的研究生管理规则。不管怎么说,研究生是学术界的后备军,如果这一阶段出现问题,将影响到整个学术界的发展。
江似月听着赵延的分析和猜测,连连点头认可了赵延的说法。
“就像张民安那样,科研不行,一门心思搞行政,把学生当畜牲使唤的老师,就是科研界的毒瘤,应该连根拔起。”江似月咬牙切齿地说完,翻出手机触触点点,“虽然我没胆子举报,但我可以为他们增加热度。”
“嗯。”赵延点头,在她伸手过来时,把自己的手机递给她。
“没解锁。”江似月又还回来。
赵延盯着平板,头也不抬,“密码是你生日加5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