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骗过。
因为婚约,他自然调查过谢景霄,但他照片很少,对他的了解仅此私人社交账号。
甚至接受了那样的他会是自己未来的另一半。
见他脸黑,谢景霄唇角的淡弧加深,他早就料到外界对他的了解少之又少,关在狭逼的笼子里,他都不了解自己,更何况是他檀淮舟。
纤白葱指将念珠顺到腕骨处,微微颔首,谢景霄清冷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如若檀先生想不到解决方式,那等改日,谢某携礼登门道歉,您看如何?”
“这事算了。”
“表哥!怎么能算!”
“檀先生大度,但谢某还有两个不情之请。”
“你说。”檀淮舟绕过阮言归,抬眼,回望着谢景霄浅淡的眉眼,清心寡欲,是他从未见过的。
不禁好奇他会提什么要求。
“其一,那位阮先生想要一个纹身,羞于开口,纹于股内侧肌,题‘母gou’二字。”
谢景霄忍着唇边笑意,薄淡的唇一张一合,音质温润却又带着凉意,动作端方却又带着疏离,如同他身上白衫绣着的风雪一样,不喑尘俗。
但偏偏说出来的却是糜糜之词。
阮言归只觉这些话异常耳熟,在酒吧他喝得醉醺醺,洗手间遇到一个古色美人,只记得那美人眉眼怠懒,身形单薄清瘦,腕骨还戴着一串木制手链,酒精作用下,那抹身影模模糊糊,现如今轮廓一点点跟谢景霄融合。
竟然是他?!
阮言归还跟同行的混混打趣:‘你知道越冷淡的人,床上越sao。’
说罢,还努嘴示意刚从洗手间出来的谢景霄。
混混1:“长得真正,不过老大,那人你说是个出家的漂亮和尚,我还信,但看不出他哪里浪?”
阮言归冷嗤一声:“欲拒还迎的把戏,裤子一脱,指不定腿根还纹着母gou呢!”
几个人围绕一起哄堂大笑,说了一堆污言秽语,自以为玩笑的东西。
阮言归那一刻瞬间明白,从头到尾,都是谢景霄故意的。
被人摆了一道,怒火中烧。
“你这王八蛋,你特么都是故意的!你死定了……”
檀淮舟差点以为听错,但阮言归像豺狗般的叫骂,证明确确切切发生,当事人从头至尾都是从容端庄,全然不像说过粗鄙之词。
不过,不用多想都知是阮言归口无遮拦,触了面前这位霉头。
“言归,道歉。”檀淮舟吸了一口气,沉声道。
“对不起。”
阮言归意识到他这位表哥生气了,不敢再造次,“是他坑我进橘子里的!”
檀淮舟淡淡瞥了眼阮言归,对身后的助理淡淡道:“先带他回去。”
话音刚落,阮言归就噤了音,恶狠狠地剜了谢景霄一眼,还想说什么,就被助手蛮横地“请”了出去。
“道歉就不必了,毕竟谢某也不是跟阿猫阿狗计较之人。”
“谢景霄尼玛的!@¥!%”
阮言归声音越来越小,直至听不见。
“第二件事呢?”
谢景霄收回观赏阮言归猴戏模样的目光,云淡风轻笑了笑,徐徐道:
“今日家中人都知我是出门赴约,不想惊扰到他们,所以想麻烦檀先生在保释书签个字。”
怕他不同意谢景霄紧跟着补充道,“可以吗?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