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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画中低语 最明亮的灯（第3页）

“你没事！”她跑过来，异色瞳孔在镜像世界的灯光下显得更加明显，“我们发现了一些重要的事情。”

红衣女子走向控制台：“根据你母亲留下的线索，我们定位了声之部最初的实验室。那里有一个终极声波装置，能够永久修复两个世界之间的屏障。”

“但问题是如何到达那里。”林幽调出一张地图，显示镜像世界和现实世界的重叠影像，“实验室位于两个世界的交界处，只有同时携带两支银笛的人才能打开通道。”

许沉掏出他那支银笛：“所以我们还是需要夺回莫正阳手中的那支。”

红衣女子摇摇头：“不完全是。镜像世界的特殊性意味着我们只需要一支笛子的实体，另一支可以通过声波共振虚拟存在。”她指向大厅中央的巨大装置，“这个装置能模拟另一支笛子的频率，但需要极高的能量——相当于一个小型核电站的输出。”

“我们从哪里获得这么多能量？”许沉问。

林幽和红衣女子交换了一个眼神：“这就是问题所在。唯一可行的能量源是。。。。。。”

“影子商人本身。”红衣女子完成句子，“它吞噬了太多声波能量，就像一个充满电的电池。如果我们能困住它，短暂地利用它的能量。。。。。。”

许沉突然明白了：“然后用两支银笛同时演奏《光之安魂曲》的正反调，永久修复屏障。”

“理论上可行。”红衣女子谨慎地说，“但极其危险。影子商人不会轻易上当，而且。。。。。。”她停顿了一下，“它现在拥有你母亲的部分意识，知道我们所有的计划。”

许沉如遭雷击：“我母亲。。。还活着？”

“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活着。”红衣女子轻声说，“声波实体可以保留它们吞噬的意识片段，像录音带一样反复播放。影子商人特别珍视守护者的意识，因为里面包含控制屏障的知识。”

许沉握紧了银笛，指节因用力而发白：“那就更要把它引出来了。有什么比守护者的儿子更好的诱饵？”

林幽担忧地看着他：“许沉，这太冒险了。影子商人会试图吞噬你的意识，就像它对。。。。。。”

“我知道。”许沉打断她，“但我母亲教会我一件事——有时候最好的防御就是精准的反击。”他转向红衣女子，“你说影蚀己经开始，我们还有多少时间？”

红衣女子调出一个全息投影，显示两个世界之间的屏障如同被酸腐蚀的金属板，满是孔洞：“按照目前速度，最多48小时，屏障就会完全崩溃。”

“那就立刻开始准备。”许沉说，声音中带着决绝，“告诉我需要怎么做。”

红衣女子点点头，按下控制台上的一个按钮。大厅中央的声波装置开始旋转，发出低沉的和声：“首先，你需要学会完整演奏《光之安魂曲》。不是片段，而是全部七个乐章。其次。。。。。。”

她的解释被一阵刺耳的警报声打断。全息投影上的屏障图像突然剧烈抖动，一个新的巨大裂缝正在形成。

“怎么回事？”林幽冲向监控器。

红衣女子的脸色变得惨白：“影子商人刚刚吞噬了一个重要的锚点。现实世界中的某处，大量人类影子己经完全脱离宿主。”她调出实时画面，显示城市中心广场上，数百个影子正在地面上同步移动，形成诡异的黑色潮汐。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监控器捕捉到了它们发出的声音——成百上千的影子正在合唱《光之安魂曲》的颠倒版，音调扭曲却和谐，如同来自地狱的圣歌。

“它加速了。”红衣女子喃喃道，“影子商人知道我们在准备反击。”

许沉看着那些蠕动的影子，突然在其中认出了一个熟悉的轮廓——那高挑的身形和独特的站姿，毫无疑问是他的母亲，或者说是她被吞噬后留下的影子。

“改变计划。”许沉的声音异常平静，“我知道怎么引出影子商人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声波转换器残片，放在控制台上：“如果我母亲的部分意识在影子商人那里，那么她应该能感应到这个。我们不需要引诱影子商人出来。。。。。。”

“我们要首接去找它。”林幽恍然大悟，“用这个作为追踪器。”

红衣女子思索片刻，缓缓点头：“理论上可行。但一旦进入影子的巢穴，就没有回头路了。”

许沉看向监控画面中那个熟悉的影子，眼神坚定：“我母亲为保护两个世界牺牲了自己。作为她的儿子，我别无选择。”

大厅陷入短暂的沉默，只有声波装置发出的低沉嗡鸣。最终，红衣女子走向一个密封的柜子，取出两副特制的耳机。

“那么我们需要在进入前做一些准备。”她说，“林幽，你能教许沉听到完整的《光之安魂曲》频率吗？”

林幽的异色瞳孔闪烁着决然的光芒：“我会让他听到比那更多的东西。”

全息投影上的倒计时无情地跳动着：47:59:23。在镜像世界诡异的灯光下，三人开始了他们危险的计划准备。而在现实世界的某个角落，莫正阳正站在窗前，看着自己的影子缓缓脱离身体，形成一个完美的人类轮廓。

影子商人即将获得它梦寐以求的礼物——一个完全属于它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