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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地下迷踪 幽灵轨道（第2页）

“时间又出问题了。。。”许沉看向手表，秒针果然停止了走动。

林幽却似乎不受影响：“什么时间问题？这里一切正常啊。”她疑惑地看着许沉，“操作员们都在正常工作。”

许沉震惊地看向她：“你看不到吗？他们都静止了！”

林幽的表情从困惑变为警觉：“不，许沉，是你看错了。他们明明在。。。”她突然停住，异色瞳孔剧烈收缩，“等等。。。我看到了两种重叠的画面。。。一种正常，一种静止。。。”

就在这时，许沉注意到其中一个监控画面显示着B2号线的隧道。画面中，一列地铁正缓缓驶入黑暗，但隧道尽头本应是墙壁的地方，却出现了一段额外的轨道，轨道尽头是一个从未见过的站台，站牌上模糊可见“零号站”三个字。

“看那个屏幕！”他指向监控。

林幽顺着看去：“我只看到普通隧道。。。等等。。。”她捂住右眼，“用左眼能看到。。。有一段额外轨道！”

许沉冲向那个工作站，操作员是个年轻女性，眼睛大睁着却毫无神采。他试着操作键盘，系统竟然响应了。放大画面后，更诡异的细节显现出来——车厢内的乘客全都静止不动，然后如同沙堡崩塌般，一个接一个化为了灰色粉末。只有那些持有黑色车票的人，在化为灰烬前似乎看向了车窗外的某个点，脸上浮现出诡异的微笑。

“时间异常只影响特定人群。。。”许沉喃喃道，“而你能同时看到两个时间层面。。。”

林幽突然抓住他的手臂：“许沉！看那个操作员！”

年轻女性操作员的眼球正在快速转动，尽管她的身体仍然静止。更可怕的是，她的影子脱离了身体，在地面上形成一个模糊的人形，正缓缓向他们移动。

许沉拉着林幽后退，同时掏出转换器残片。残片一暴露在空气中立刻变得滚烫，表面的纹路开始发光。操作员的影子似乎受到了干扰，动作变得不协调。

“用你的能力！”许沉对林幽说，“试着只看异常频率的那一层！”

林幽闭上眼睛深呼吸，再睁开时，只有右眼（能看到异常频率的那只）是睁开的：“我看到了。。。整个房间充满了锈红色的波纹。。。它们来自。。。”她转向主控台下方的一个面板，“那里！有什么东西被嵌在控制系统中！”

许沉冲过去撬开面板，里面除了正常线路外，还有一个不该存在的金属盒，表面覆盖着与地铁竖井墙壁相同的锈迹。当他触碰它时，一阵强烈的眩晕袭来，眼前闪过无数片段——黑暗的隧道、巨大的金属圆环、一个穿着古老制服的男人在宣读什么。。。

“许沉！”林幽的呼唤将他拉回现实，“你的手表！”

秒针重新开始走动，与此同时，整个总控室“活”了过来。操作员们突然开始正常工作，仿佛刚才的静止从未发生。没有人对两个闯入者表现出任何惊讶。

“我们得离开。”许沉将金属盒塞进背包，“趁他们还没反应过来。”

他们快步走向出口，经过保安时，后者甚至微笑着点头致意。首到电梯门关闭，许沉才稍微放松。

“刚才发生了什么？”林幽的声音有些发抖，“为什么没人注意到我们？”

许沉打开背包查看那个金属盒：“我猜我们短暂进入了另一个时间层面，或者说，另一个可能性。那个层面的总控室是废弃的，而这个层面的总控室。。。”他摇摇头，“也许根本不存在什么正常的总控室了。”

回到临时落脚的小公寓，他们将金属盒放在桌上。它约莫手掌大小，表面锈迹形成复杂的波形图案，没有明显的开关或接缝。

“像是个声波容器。”林幽用录音设备扫描它，“里面有某种循环播放的频率。”

许沉尝试用转换器残片靠近金属盒，两者接触的瞬间，盒子的顶部突然滑开，露出一个微型投影装置。一束光投射到墙上，形成一段模糊的影像：

一个穿着上世纪西十年代制服的列车长站在隧道里，背后是那个巨大的金属圆环。他神情严肃地宣读：“根据地下运输安全管理条例第零条，当系统播放《月光下的凤尾竹》时，所有列车必须立即停运，乘客不得与广播互动，工作人员需启动应急屏障。。。”影像突然扭曲，列车长的脸变得狰狞，“它们骗了我们！屏障不是保护我们的，是困住我们的！城市之心需要养分！快去零号站关闭——”

影像到此戛然而止。许沉和林幽沉默地对视，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骇。

“《月光下的凤尾竹》。。。”林幽翻出那张黑色车票，“这不就是车票背面警告的当广播响起时指的那个广播吗？”

许沉拿起金属盒仔细检查，在内部发现一行刻得极小的字：“只有双瞳者能找到零号站。”

“双瞳者。。。”许沉看向林幽的异色眼睛，“指的是你。”

林幽刚要说话，公寓的灯光突然闪烁起来。与此同时，远处——似乎是从最近的地铁站方向——传来一段悠扬的音乐声。那旋律优美却莫名令人不安，正是《月光下的凤尾竹》的曲调。

两人同时看向桌上的黑色车票，上面的文字正在变化，最终定格成：“末班车己进站。”

窗外，夜空中升起一轮血红色的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