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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地下迷踪 根须世界（第2页）

“我看见了。。。三秒后的可能性。。。”林幽喘息着说，“走！现在！”

许沉挣脱根须，冲向光路。就在他碰到林幽的瞬间，整个根须世界剧烈震动。那些悬浮的巨大“树根”全部转向他们，末端的眼睛同时睁开。

“考验通过。”监视者的声音从西面八方传来，“双瞳者证明了自己的纯粹。守护者证明了自己的勇气。城市之心将再沉睡一个周期。”

一道强光闪过，许沉感到天旋地转。等他回过神来，己经跪在地铁零号站的站台上，怀里抱着昏迷的林幽。她的眼角有血迹，双眼紧闭，但胸口规律起伏。

站台对面，那列老式列车正在消散，如同晨雾中的幻影。血月的光芒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黎明的微光。

“许沉！”崔博士的声音传来。他和许青岚冲上站台，“老天，你们真的回来了！”

许青岚检查林幽的状况：“她的眼睛。。。使用过度了。需要立即治疗。”

“我看不见。。。”林幽虚弱地说，手指紧紧抓住许沉的手臂，“但我能感知到你们。。。像不同颜色的雾。。。”

许沉抱起她：“我们马上送你去医院。”

离开地铁站的路上，崔博士兴奋地汇报着好消息：“所有失踪的人都醒了，虽然不记得发生了什么。地铁系统恢复正常，连那些异常报告都消失了！”

许青岚却表情凝重：“这只是暂时的。城市之心会再次变得活跃，监视者会再次测试人类。这是个循环，己经持续了上万年。”

“什么意思？”许沉停下脚步。

“我在地下这些年，从城市之心的记忆中看到了很多。”许青岚望向初升的太阳，“我们的城市不是唯一一个。世界各地都有类似的心脏，沉睡在人类建造的都市之下。而最近。。。它们都在逐渐苏醒。”

林幽在许沉怀里微微颤抖：“我看到了。。。在根须世界里。。。有无数光点正在变亮。伦敦、开罗、东京。。。每个光点都代表一个心脏。”

医院检查结果显示林幽的视网膜有特殊损伤，医生无法解释原因，只能推测是某种强烈辐射导致。奇怪的是，尽管她自称看不见，却能准确描述周围人的位置和动作。

“不是用眼睛看。”林幽向许沉解释，“而是感知声波和能量的流动。每样东西都有独特的颜色，现在反而比单纯视觉更清晰。”

一周后，三人聚集在许沉的小公寓里整理资料。许青岚将多年的发现绘制成地图，显示全球各大城市地下的“心脏”位置。崔博士则分析着从控制台记录的数据。

“最令人不安的是这个。”崔博士调出一段模糊的影像，显示一个类似城市之心的器官，但更大，位于大西洋某处海底，“所有心脏都连接到这个母体。如果它先醒来。。。”

“末日时钟。”许青岚轻声说，“远古文明是这么称呼它的。当母体醒来，所有子体也会苏醒，届时地表文明将被重置。”

林幽突然转向窗外：“有人来了。不是走楼梯。。。是从外墙爬上来的。”

话音刚落，窗户被敲响。一个穿着快递制服的男人站在窗外消防梯上，递过一个包裹：“许沉先生的加急件。”

许沉警惕地接过包裹，寄件人一栏空白。拆开后，里面是一块古老的石板碎片，上面刻着与地铁隧道相同的符号。附带纸条上写着：“公园雕像活了。第三个黎明将带走凝视它的人。——K”

“K？”崔博士皱眉，“谁会是K？”

许沉翻过石板，背面是一张照片——城市中央公园的智者雕像，底座上刻着与石板相同的符号。更诡异的是，照片显示雕像的头部转向了与平常不同的方向。

林幽突然捂住耳朵：“我听到了。。。石头摩擦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

许沉拿起石板，感受到熟悉的震动——与当初转换器残片对地铁异常的反应一模一样。他看向窗外，城市中央公园的方向，天空呈现不自然的暗红色。

“看来我们有了新案件。”许沉收起石板，“《石像低语》。”

电话突然响起，是公园管理处打来的紧急通报：“许先生吗？公园发生奇怪事件，多名游客报告雕像自行移动。。。更可怕的是，有两人在凝视雕像后突然变成了石像！您最好尽快过来看看。。。”

窗外，第一缕晨曦照亮了智者雕像所在的方向。在普通人眼中，那只是一座普通的艺术品。但在林幽失明却更敏锐的感知中，雕像周围环绕着与城市之心同源的古老频率，正随着每次日出逐渐增强。

而照片中，雕像嘴角似乎比昨天更上扬了一些，仿佛在期待他们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