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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地下迷踪 沉睡之心（第3页）

许沉扶起精疲力竭的林幽，她的眼睛恢复了正常颜色，但眼角有干涸的血迹：“成功了。。。我们做到了。。。”

但喜悦是短暂的。控制台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声，全息界面变成警告的红色：

警告：核心连接不稳定。预计完全修复需双瞳者永久连接。

林幽苦笑：“看来还是逃不过。”

“不，一定有别的方法。”许沉疯狂地搜索控制选项，“我们可以——”

“许沉。”林幽平静地打断他，“这是我的选择。从一开始，我的命运就与城市之心相连。”她指向那些囊泡，“而且这样能救所有人，包括你母亲。”

许沉这才注意到，其中一个较大的囊泡里，许青岚的身影逐渐成形，比其他人更清晰，似乎正在恢复意识。

“不，我们一起想办法。”许沉坚决地说，“系统说需要永久连接，但不一定是生物连接。如果是技术问题，我们可以用技术解决。”

他再次联系崔博士：“我需要你黑进地铁总控系统，找到一个叫零号站的子系统，把全部能量导向B2线延伸段节点。”

“这太危险！”崔博士抗议，“可能引发——”

“照做！”许沉吼道，“现在！”

几秒钟后，整个腔室再次震动，但这次是有规律的脉动。城市之心表面浮现出金属光泽，那些纤维触须变得半透明。全息界面上的警告开始闪烁：

替代连接建立。。。稳定性评估中。。。

林幽突然抓住许沉的手臂：“有什么不对劲。。。城市之心在。。。害怕？”

控制台猛地炸裂，碎片西溅。许沉护住林幽，自己却被一块碎片划伤脸颊。全息界面变成混乱的静电噪音，然后显示出一行令人毛骨悚然的文字：

它醒了

整个腔室突然陷入黑暗，只有城市之心发出微弱的暗红色光芒。那些囊泡一个接一个破裂，里面的人形如提线木偶般站起，转向中央的控制台。最可怕的是，所有人的眼睛都变成了全黑色。

许青岚的囊泡也破裂了，但她没有像其他人那样被控制，而是虚弱地倒在地上。许沉冲过去扶起她：“妈！”

许青岚艰难地睁开眼睛，声音虚弱但清晰：“儿子。。。你们不该唤醒监视者。。。”

“监视者？什么监视——”

地面突然剧烈震动，一道巨大的裂缝贯穿整个腔室。从裂缝深处，升起一个比城市之心更庞大的黑影，形状如同无数纠缠的树根，每根“树根”末端都有一只眼睛。

林幽的异色瞳孔完全扩张：“那不是城市之心。。。那是一首监视城市之心的东西。。。我们修复屏障惊动了它！”

许青岚挣扎着站起来：“必须关闭通道。。。趁它还没完全通过。。。”她指向控制台残骸下的一个隐蔽开关，“那个。。。会启动紧急协议。。。”

许沉冲向开关，但那些被控制的人形己经形墙阻挡在前。林幽突然跃起，异色瞳孔发出耀眼的光芒：“我看到了！三秒后的路径！”她如游鱼般穿过人墙的缝隙，在千钧一发之际拍下开关。

整个腔室响起震耳欲聋的警报声，城市之心突然收缩到原来的一半大小，发出高频尖啸。监视者的黑影剧烈扭动，似乎在与某种无形力量抗争。裂缝开始闭合，但在完全关闭前，一条“树根”闪电般射出，缠住林幽的脚踝。

“不！”许沉冲向前，但太迟了——林幽被拖向裂缝，只来得及最后看了许沉一眼，然后消失在黑暗中。

裂缝完全闭合的瞬间，所有灯光恢复。被控制的人形如断线木偶般倒下，然后开始恢复意识和呼吸。城市之心稳定在新的、更小的尺寸，搏动变得规律而微弱。

全息界面自动重建，显示：

系统稳定。屏障强度：91%

警告：监视者接触事件记录

建议：立即寻找失落双瞳者

许沉跪在地上，手中紧握着林幽掉落的发卡。许青岚将手放在他肩上：“她会活着。监视者需要双瞳者。”

“我会找到她。”许沉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无论她在那一边的什么地方。”

许青岚指向正在苏醒的人群中一个穿白大褂的身影：“崔博士？他也被卷进来了？”

崔博士茫然地坐起来，看到许沉和许青岚，眼睛瞪大：“许沉？还有许教授？这。。。这是哪里？我记得我在总控室分析数据。。。”

许沉没有回答，他的注意力全在全息界面上新出现的一行字：

监视者通道：红月期间，地铁末班车可抵达

窗外，血月依然高悬。而站台尽头，一列老式地铁列车无声地停靠着，车门敞开，仿佛在等待最后一位乘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