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丁满问:“可若是别处说的才是错的,今日这结果就是对的呢?”
方戍是铁了心:“那我便多问几家!”
方吴氏说:“那便这样,娘陪你去。”
若是让她当家的去,万一儿子再使了什么招把她当家的说通,那可绝对不行。事关儿子命数,她必定要弄个清清楚楚,不能马虎!
不说远的地方,就镇子上便有算命先生,也都说算得也颇为准确。有些在镇上结亲的人不愿往远处去,便就去找这位先生卜算吉缘。方戍在第二日天蒙蒙亮时,便与母亲一同坐着骡子车,跟武胜一起去了镇上。
娘俩找到算命先生,拿出两边八字。算命先生掐指一算,喜道:“这可是天赐良缘啊!此二人命宫相合,共用喜神。这位哥儿旺夫旺财旺家道。若是错过,便再不可得。这可真真是,老夫我今年算一整年才遇上一个这般好的姻缘,真真是神了。这两人的命格便是榫卯相契一般契合。”
方吴氏问:“先生,您说的可是真的?”
算命先生说:“若有半句虚言便叫我流落街头食不裹腹。不说天打雷劈乃是我不敢劳动天爷大驾!”
“那为何有人说此子克我儿命数啊?”
“那定是那人收受不明财物,胡说八道!二位贵人若不信,可去镇东面的慧华山,那里有位不言道长,他能力在我之上。若是他说不行,那才是真的不行。可我敢打包票,他一准儿说行!”
“多谢先生,若果真如此,定少不了您的好处!”
方戍说完付了卜算钱,便休息都不休息一下又赶去了慧华山。
这次他都没坐骡子车,而是租了一辆马车跑到山下。他扶着方吴氏上了山之后见到无言道长便表明来意。
无言道长看了一眼八字便道:“此二子甚聪慧,性子也相合,实乃天赐佳缘,万万莫要错过。”
方吴氏道:“可是道长,您老恕我直言,先前人说我儿与此子八字不合,还说此子刻我儿命数啊。我实在是怕……”
无言道长仙风道骨,笑道:“施主是要怕。若错过此子,令郎是真要折寿了。令郎命格极为罕见,实属天缺命格,若是有人能补缺,便可得大圆满。若是不能,那便半生碌碌无为,郁郁而终啊。”
“为何是半生碌碌无为?那下半生可是大富大贵?”
“并无下半生。”
“这、您说的可都是真的?”
“施主信便信,不信便不信。贫道言尽于此。”
方吴氏不敢再多问,留下香火钱之后与方戍下山。
两人直接坐着租的马车回到村子,这时天已然大暗。折腾了一天,人也乏了,可却没有一个人入睡。
方丁满听完便觉着奇怪:“那镇上的算命先生说清山庙的卜算师收了不明来路的钱物,这,这话咋说呢?”
方戍道:“明日儿子亲自去问问便知。父亲,母亲,大堂伯与堂伯母来时提到的那叫岚哥儿的亲戚,他们可有说到这人的八字?”
“那倒是没有。只说了名。”
“儿子猜,若是拿这岚哥儿的八字去与我的八字合看,那清山庙里的卜算师定然说是天赐姻缘。看来我这位大堂伯是嫌弃他家免除的地税钱少了。既如此,明日儿子便去问问,是不是不想把地挂儿子名下了。”
“这能行?”
“行不行明日便知。”
第二天,方戍便与父母一起去了方丁全家里。方戍进门之后刚坐下不久便道:“大堂伯,昨日我与母亲去了慧华山,山里的老道长说,我今年必要把我名下的地整束至一百零五亩,多一亩都有性命之忧。您也知道,我还只是个秀才,只能免一百二十亩的税钱。想来想去,也只有把您家里那十五亩剔出去了。”
“他放屁!这狗道长胡言乱语,侄儿你可不能听他的啊!”方丁全急得当时便站起来,“这都没有的事!哪可能多免了点地税钱就有性命之忧了?”
“怎么没有呢?道长说做人不得太贪,这白昼轮转,世上哪有同时得了太阳又得月亮的道理?真若是这般,那必定要乱了章法。”
“可、可你名下也不止我一家的地,为何单要剔出我们的?”李金雀道,“即便是真像那道长说的那样,也该是每家分摊些,这样才公平。”
“那就要问问堂伯母,为何要插手我的事了。”方戍哀叹道,“那清山庙里的卜算师可都招了,您可要听听他是怎么说的?侄儿现在想想都倍觉心痛哪!心痛得很!”——
作者有话说:方戍:想骗我娶不得我家隆哥儿?收你免地税的资格[愤怒]
庆隆:乖,你偷我小木棍儿的罚免了[坏笑]
方戍:哦,夫郞!我的好夫郞[抱抱]
庆隆:今日守城如此之乖,继续由我来讨口粮。昨日已收嫁妆,拜谢姨姨们的慷慨解囊。今日收点修炕钱,求姨姨们继续支援些评论与营养液[抱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