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说:“我也见过这波哥儿几回,人还挺好相处。我觉着没啥事。其实我家的地我自己也种不完,俩人咋也能好些。”
于庆隆寻思寻思:“那便跟他说吧,我看严家巴不得他们兄弟俩立刻走人呢。波哥儿的父亲横竖是不会退彩礼钱的。”
“何止,胡叔还来找波哥儿要钱呢。”白晚秋气道,“你说他有多缺德,拿了严家的彩礼钱居然把、把一个妓赎买回来了。有钱拿去做这样的事都不管自家孩子。我可真是开了眼了。”
“那叫他们兄弟俩来,正哥儿不是要跟着遭议论?”
“难听的话我听得还少吗?谁想要议论便议论去吧。”李正道,“我也不怕。我也要凶一点,这样才不会叫人觉得我好欺负。”
“好,你想清楚了就行。”于庆隆说,“他要是来,做书包也带他一个,我记得他针线活也不错。”
“太好了。”白晚秋说道,“隆哥儿你最好了。”
“是你们好。”于庆隆心寻思,一个个都那么善良。
“那我要不现在就去找他?”李正道,“那严家赶他都不是一日两日了。”
“也行。那盼儿留这吧。带去万一吓着他了。”
李正觉着也是,便一个人出门去。于庆隆给严盼拿了糕饼,严盼在那小口吃。
当晚胡波便带着弟弟去了李正家里。
那披麻戴孝也与他无关了。
于庆隆去李正家,这晚他双亲还没搬过去,胡波跟胡窗是跟李正爷俩住一屋的。
白晚秋说得没错,胡波确实变了。
以往那些不屑一顾和说一套做一套的行为没了,居然还长出了白头发。
于庆隆忽然感觉好像是许久没见了。可其实也就几个月罢了。
他看他兄弟俩安顿下来,终究是没多打听,只跟双亲打了招呼便离开。
谁知胡波追出来,叫了声:“隆哥儿。”
于庆隆转身:“还有事?”
胡波说:“从前是我不懂事,谢谢你还愿意帮我。”
于庆隆道:“过去的事就算了。往后你也不用太担心,日子总会好的。”
胡波点点头:“那你回去慢点。”
于庆隆没再说什么,心里想了想自己走的方向对不对,乱蒙一个。
这时方戍从另一头过来,拉住他说:“就知你还是找不明白。”
于庆隆说:“那是因为天黑!不过现在我可不怕,反正不是回咱家就是回父亲和阿爹新家。两个地方正好俩方向。”
方戍闻言笑得不行:“这可不好,往后岂不是少了为夫为夫郎引路的乐趣吗?”
于庆隆搂住方戍的手臂:“夫君……”
“嗯?”
“回去给我看看花记怎么变色。”
“那就不能这样走了。”
“啊?”
下一秒,方戍把人打横一抱,擦着月色快步往家里走:“要快点。”
结果进大门刚放下人,就被方吴氏劈头盖脸一顿抽:“找打呢你大晚上敢这么抱我儿夫郎!万一摔着他可怎么办啊?!欠揍!”
“唉唉唉!娘!我当心着呢!别打呀!”
“还敢顶嘴?!”
啪啪啪啪,抽背的声音响了好几下都没有停,打的方戍满院子躲——
作者有话说:啊啊啊,啊啊,今天晚了我跪一会儿![爆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