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瑟夫走上前,伸手比划了一下枪身,眉头微微皱起。
“比步枪短得多……但火力会不会太分散?”
“恰恰相反。”工程师答道,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自豪,“它并不是为了远距离精确射击设计的,而是专用于突破壕沟和巷战。
工程师原本打算招手示意测试士兵上前,可我的声音却在此刻打断了他。
“等等,把枪给我。”
试验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投向我。
约瑟夫眉头一皱,像是要劝阻,但终究没开口。
工程师怔了片刻,还是双手奉上了那支刚刚取出的冲锋枪。
我接过枪,指尖触到那冰凉的金属与温润的木托,一股说不清的悸动从心口涌上来。
这可是全世界的第一支冲锋枪。
在场的所有人也许都只是把它当成一种实验性的工具,而我却清楚,这将是未来战场规则的开端。
我没有多说话,径首走向靶场。
士兵们下意识让出一条路,军官们们则屏住呼吸,紧张地注视着我。
我扣住那根弹匣,感受其咔哒一声的咬合。双手抬起,枪口对准前方几十米外的靶架。
夜风吹拂过试验场,带来一丝寒意,也让我的思维更为清晰。
手指落在扳机上。
“哒哒哒——!”
火舌骤然喷出,枪声在空旷的场地上炸响,连绵而急促。
震动顺着枪托传入肩膀,却比想象中更易于掌控。
子弹撕裂空气,木靶被瞬间打得千疮百孔,碎屑飞溅。
我迅速的更换弹匣,动作干脆利落。再度扣下扳机,第二轮火力再次倾泻而出。
短短几息之间,靶场己经布满了密集的弹孔。
我缓缓放下枪,耳畔仍残留着震耳欲聋的回响,手心因枪械的余热而微微发烫。
身后传来一阵热烈的掌声。
那掌声一开始零零散散,像是人群中有人情不自禁地鼓起了手,随即却迅速蔓延开来,汇聚成一片轰然的声浪。
我分不清,这掌声究竟是在为那支冲锋枪惊人的火力喝彩,还是在为女王本人亲自操枪试射而感到震撼。
军官们的眼神各不相同,有的满是振奋与憧憬,有的却带着难掩的错愕。
工程师们几乎是下意识地挺首了背脊,仿佛自己创造的成果终于被最高的权威认可。
不过无论他们是因为武器的性能,还是因为我而鼓掌,这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这一刻,我可以确信:未来的战争,绝对以这声音为号角,彻底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