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献翻页,字迹陡然变得扭曲、狂放,墨色幽绿,如同毒液流淌)
“冥河彼岸,腐烂沼泽的毒雾终年不散。海德拉被斩落的九颗头颅,在污浊的淤泥与亡魂的哀嚎中疯狂嘶吼。赫拉克勒斯的神火如同跗骨之蛆,永恒灼烧着它的灵魂,带来比死亡更甚的痛苦。
首至我的出现——赛琳妮·伊瓦德妮·塞尔温,身披以海德拉蜕皮编织的蛇鳞斗篷,踏入这片连死神都皱眉的绝域。
我跪在足以腐蚀精金的毒水中,无视皮肉被灼烧的剧痛,捧起一颗仍在滴落着腐魂剧毒、眼瞳燃烧着无尽怨毒的头颅。
‘恨吗?’我的声音让翻腾的毒沼瞬间冻结,‘赫拉克勒斯的火焰,奥林匹斯的虚伪荣光……我可以让你的憎恨,如同这冥河之水,永不枯竭,永恒燃烧!’
九颗头颅的嘶吼戛然而止,十八只蛇瞳死死锁定我。
我以秘银匕首剖开自己的胸膛,露出跳动的心脏。将海德拉最毒的那颗头颅的毒牙,狠狠刺入自己的心核!剧痛如万蛇噬心!九道饱含憎恨、怨毒与疯狂的海德拉残魂,顺着毒牙钻入我的血脉,在我的脊骨上烙下九枚扭曲盘绕、如同活物的蛇形烙印!
‘吾族之躯,即为汝魂之棺椁!’我嘴角溢出混合着心血的墨绿毒液,声音却带着疯狂的笑意,‘塞尔温血脉不绝,汝之憎恨永存!每代血脉中,必有一子,承汝之瞳、汝之毒、汝之癫狂——’
‘——首至最后一个塞尔温,流干最后一滴被诅咒的毒血!’
契约即成。从此,塞尔温家族的地窖最深处,九道由纯粹憎恨与剧毒凝聚的蛇影永恒盘踞。而每一代诞生的‘蛇瞳之子’,将在每一个月圆之夜,灵魂深处响起海德拉那撕裂理智的、永恒的诅咒嘶鸣。”
(旁注,字迹潦草颤抖,墨色深黑)
代价:“蛇瞳之子”终其一生与疯狂和剧痛为伴,力量与诅咒共生。死亡并非解脱,其灵魂将成为滋养海德拉残魂的养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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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契的真相与双生诅咒的交汇】
(文献后续由不同字迹补充,墨色各异,如同多位先辈的批注)
1。塔洛斯的影之精魄与尼德霍格的巢穴:
?批注(银墨水):路斯提切尔古堡的地基深处,埋藏着一段尤克特拉希尔(世界树)的残根。此乃尼德霍格于现世唯一能栖息、恢复力量的“影之巢”。残根由历代家主以“影之精魄”浇灌维系。
?批注(猩红墨水):塔洛斯所获龙瞳,可视未来碎片。然每窥视一次,使用者将永久失去一种人类情感(爱、怜悯、恐惧……),首至化为无情的龙之使徒。
2。赛琳妮的毒血传承与家族烙印:
?批注(幽绿墨水):赛琳妮与海德拉立约后,其长子出生时,左眼即为蛇瞳,啼哭之声令城堡所有玻璃窗凝结出蜿蜒的蛇形冰花。此为初代“蛇瞳之子”。
?批注(暗金墨水):塞尔温家族族训“毒液与玫瑰”,源自赛琳妮临终前,以指尖毒血在玄铁墓碑上蚀刻的遗言——“愿吾族如玫瑰般绽放于毒液浇灌之地”。
3。双生诅咒的交汇与赫斯提亚的奇迹:
?批注(焦黑痕迹,字迹扭曲):路斯提切尔与塞尔温首次联姻(约三百年前),新生儿同时继承了龙瞳竖目与蛇瞳!双生诅咒于其灵魂内激烈冲突,躯体几近崩解,龙息与蛇毒肆虐城堡,伤亡惨重。后由两族家主合力,以近乎同归于尽的方式强行剥离蛇瞳,方保住婴儿性命(该子终身瘫痪,魔力尽失)。自此,两族严禁通婚。
?批注(紫罗兰色墨水,字迹优雅流畅):首至赫斯提亚·塞尔温·路斯提切尔降生。龙之影与蛇之毒于其血脉中并非冲突,而是达成了史无前例的完美共生与平衡。她非容器,乃主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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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斯提亚:深渊与毒液的宠儿】
(此部分字迹较新,紫罗兰色墨水为主,夹杂着暗银与幽绿的流光)
1。深渊的宠儿:
?记录(紫罗兰墨水):三岁生辰,于“影之巢”禁地。尼德霍格以巨爪为座,任其坐于爪间翻阅《龙语起源》。裙摆被禁地阴雨淋湿,龙息轻吐,暖风拂过,水汽蒸腾,裙裾瞬间干爽如新。
?记录(暗银墨水,笔锋凌厉):(格林德沃批注)某夜巡视禁地,见黑龙以破碎龙翼为帘,为蜷缩于其颅骨旁酣睡的赫斯提亚遮挡星辉月光。龙瞳低垂,竟显守护之态。奇景。
2。毒液的眷顾:
?记录(幽绿墨水):六岁误入海德拉祭坛(地窖最深处)。祭坛周围九道剧毒蛇影暴动,然其靠近赫斯提亚时,毒雾尽敛,蛇影温顺如缎带,盘绕其手腕、颈项,化为活体饰物,首至其安然离开。
?记录(紫罗兰墨水):十岁生日,塞尔温家主赠礼:水晶瓶盛装的“九头蛇泪”。此毒据传可蚀穿天使羽翼,溶解精灵心脏。赫斯提亚欣然收下,置于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