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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西弗勒斯的研究（第2页）

矩阵旁的泣血石台面上，自动浮现出一行行流淌的、由幽绿火焰构成的古老魔文，如同毒蛇般扭动，记录着这滴毒液在炼金矩阵激发下展现出的、令人瞠目结舌的千万种致命形态和能量图谱！

西弗勒斯漆黑的眼眸死死盯着那不断变幻的毒液形态和流淌的魔文数据，呼吸变得粗重。他苍白的脸上因极致的兴奋和专注而泛起病态的红晕。

这才是真正的魔药学！超越斯拉格霍恩那些陈腐教材的、触及世界本源黑暗与死亡奥秘的终极知识。

他感觉自己像一个在沙漠中跋涉了终生的旅人，终于找到了传说中的永恒毒泉。

他完全沉浸其中，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危险。他尝试着将一滴“尼伯龙根之息”的灵魂碎片引入矩阵，与“海德拉之泪”的某种形态接触。

瞬间，矩阵光芒暴涨。灵魂碎片发出凄厉的尖啸，被毒液吞噬、转化，生成了一种全新的、散发着甜香却能让周围石壁瞬间爬满黑色霉斑的紫色烟雾。泣血石台面上，新的魔文疯狂流淌，记录着这前所未有的、融合了灵魂怨毒与灭世蛇毒的恐怖造物。

就在他准备进行更大胆的尝试，试图引动一丝“美杜莎的凝望”的石化之力时——

“嘶嘶嘶——！！！”

一声比之前任何嘶鸣都更加尖锐、更加怨毒、仿佛来自九幽地狱的咆哮，猛地在他脑海深处炸响！实验室穹顶翻涌的墨绿色毒雾剧烈沸腾，无数幽绿色的蛇影疯狂汇聚，在他面前凝聚成一个庞大无比、拥有九个狰狞头颅的、由纯粹毒液与诅咒构成的海德拉幻影！十八只燃烧着无尽怨毒的蛇瞳死死锁定了他，恐怖的威压如同实质般碾压下来！

西弗勒斯如遭重击，闷哼一声，踉跄后退，手中的搅拌棒差点脱手。他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冷汗浸透了黑袍。

那幻影并非实体攻击，而是首接作用于灵魂的诅咒冲击！他感觉自己仿佛被九条毒蛇同时噬咬，灵魂深处传来撕裂般的剧痛和疯狂的呓语！

他猛地咬破舌尖，剧烈的疼痛和血腥味让他瞬间清醒！他死死盯着那恐怖的幻影，漆黑的眼眸里没有恐惧，只有一种近乎偏执的疯狂和……兴奋！他明白了！这是实验室的防御机制，或者说，是海德拉残魂对他这个“闯入者”的考验！更是对他胆魄和资格的测试！

他非但没有退缩，反而向前一步！无视灵魂被撕咬的剧痛，他猛地用搅拌棒划破自己的手掌！暗红色的鲜血滴落在泣血石操作台上，瞬间被石质吸收，化作一道蜿蜒的血线，流向中央的炼金矩阵！

“以血为引！”西弗勒斯的声音沙哑而疯狂，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

“嘶——！”

海德拉的九首幻影发出更加狂暴的嘶鸣，但其中蕴含的怨毒似乎……减弱了一丝？十八只蛇瞳中的疯狂依旧，却多了一丝……审视？翻腾的毒雾和游弋的蛇影也仿佛凝滞了一瞬。

就在这时，实验室角落，一个不起眼的、由黑曜石雕琢的蛇形雕像的双眼，骤然亮起两点幽绿的光芒。

一个冰冷、沙哑、如同毒蛇摩擦鳞片的声音，首接在西弗勒斯脑海中响起：

“毒液与玫瑰……生于腐土，绽于尸骸……汝血中……有‘同类’的气息……有趣……”

“触碰‘泪’……感受……海德拉的……‘爱’……”

声音消失，海德拉的恐怖幻影如同被风吹散的烟雾，瞬间消散。翻腾的毒雾恢复了之前的“平静”，幽绿的蛇影继续在雾气中无声游弋。

西弗勒斯僵立在原地，大口喘息，手掌的伤口还在渗血，滴落在暗红的泣血石上，发出轻微的“嗤嗤”声。

他漆黑的眼眸深处，翻涌着惊涛骇浪。刚才那声音……是海德拉的残魂？它说他的血里有“同类”的气息？是指他对黑暗知识的渴求？还是……更深层的东西？

他缓缓低下头，看向操作台上那瓶在幽光中流淌着圣洁月光的“海德拉之泪”。

脑海中回荡着那个冰冷的声音：“触碰‘泪’……感受……海德拉的……‘爱’……”

那绝非爱，而是最深沉、最纯粹的毁灭与诅咒。

西弗勒斯伸出微微颤抖的、沾着自己鲜血的手指，缓缓地、极其缓慢地，向着那瓶美丽而致命的液体探去……

实验室深处，某个壁龛内，那罐封印着“海德拉的再生毒腺”的秘银罐，内部的蠕动骤然加剧，撞击罐壁发出沉闷的“咚……咚……”声，如同被唤醒的恶魔心跳。

塞尔温家族古老的族训——“毒液与玫瑰”，此刻在这死亡圣殿中，显露出它最真实、最狰狞的面目。

而西弗勒斯·斯内普，正站在深渊的边缘，准备拥抱那致命的“馈赠”。他脚下暗红的泣血石地面上，一滴属于他的鲜血旁，不知何时，悄然多了一片细小的、闪烁着幽绿毒芒的……蛇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