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任珠珠歪着头,天真地追问:“可它们不是被称作‘仙’吗?为何会害人?仙人也会作恶?”
林白忍俊不禁,被她的单纯逗乐了:“哪算什么仙,不过是阴魂罢了。
珠珠,鬼祟汇聚了世间贫苦、哀伤、厄运等种种晦气,沾染上只会倒霉,绝无益处。
”
“天哪,原来鬼这么可怕!”任珠珠恍然大悟,“难怪常说人鬼殊途。
”
任菁菁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些,不禁打了个寒颤。
“胖子,昨晚吓破胆了吧?”林白转头调侃张大胆。
张大胆不自觉地抖了抖,想起昨夜遭遇仍心有余悸——那简首是生死一线!
但此刻他硬撑着脖子道:“谁、谁怕了!我张大胆什么风浪没见过?昨晚那都是小阵仗!”
“噗嗤——”
任珠珠和任菁菁笑作一团。
瞧他声音都发虚了,还在嘴硬。
张大胆被笑得涨红了脸,挠头讪讪道:“好吧。。。是有点怵。。。”反正这些客人不是本地人,认怂也无妨。
“知道怕就好。
你接连撞邪,运势己跌至谷底。
昨晚只是开端,往后会愈演愈烈。
”
张大胆瞬间脸色煞白:“林公子,这还只是开头?!那我岂不是。。。”
“此乃命中之劫,闯过去便柳暗花明,闯不过。。。”林白意味深长地顿了顿,“必死无疑。
”
这绝非危言耸听,他方才观相得出的结论正是如此。
张大胆彻底慌了神。
昨夜那女鬼险些索命,后续还有更凶险的?
“求公子救命!”他扑通跪下,“只要您救我,这辈子我甘愿当您的马夫!”
“不必。
”林白摆手,“我本就是茅山门下,除魔卫道乃分内之事。
”
心里却嘀咕:这胖子的饭量,怕是能把我吃穷。
“您竟是茅山高人?!”张大胆瞪圆眼睛,“难怪那符箓如此厉害!昨儿贴女鬼脸上,刺啦一声就给化了!”
张大胆连连称颂,言语间对林白的态度愈发恭敬。
"这不过是最基础的驱邪符罢了。
"林白淡然道。
那张符咒确实是他亲手所绘,对付寻常鬼物效果尚可,但遇到道行稍深的厉鬼也就只能勉强自保。
"道长,您不让我当您的专用车夫,总得让我尽些绵薄之力吧?不然我这日子实在过不下去。。。。。。"张大胆搓着手,面露难色。
作为赶车人,收入本就时好时坏,加上置办马车的巨额开销和每月要还钱庄的利息,他的生活一首捉襟见肘。
"这样吧,待你的事情解决后,陪我去趟快乐镇。
你知道那个地方吧?""当然知道!快乐镇离鹅城约六十里,我去过一回。
他们那儿的叉烧堪称一绝,每逢鹅城庙会。。。。。。"说到此处,张大胆忍不住咽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