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管家瞥见他这副奴才相,心里首冷笑:本事再大,也是条见钱眼开的狗。
里屋传来调笑声。
谭老爷捏着颗红枣喂给怀中妇人:“你那死鬼男人活不过今晚啦。
”
“当真?”张妻咯咯笑着,掌心接住他吐的枣核。
“外头那秃驴靠谱么?隔这么远能弄死张大胆?”
谭老爷眯起眼:“成不成明日便知。
若不成……”他拇指在喉间一划,妇人顿时打了个寒战。
……
祠堂那头,呼噜声打得震天响。
张大胆咂了咂嘴,忽觉面颊一阵刺痒。
他抬手抓挠着睁开眼,正瞧见一只硕大的黑老鼠从他脸上蹿过。
"嗬!好大的鼠辈!"他惊叫出声,随即注意到天窗透进的月色,"咦?竟己入夜,不知现下是几更时分?"
话音未落,马家祠堂内的棺木突然发出刺耳的"咯吱"声。
"嘶——"
张大胆一个激灵弹跳而起,左手紧握桃木剑,右手急忙探入怀中摸索灵符。
"咯吱吱——"
那棺盖竟凭空悬浮起来。
他眼疾手快地拍出驱邪符,符纸刚贴上棺盖,悬空的棺木便轰然砸落,震起漫天尘埃,呛得他连连咳嗽。
"咳咳。。。就这点本事?"
与此同时,谭宅后院的钱开猛然喷出一口鲜血,面露骇然。
"荒谬!张大胆如何能破我法术?"他抹去嘴角血迹,厉声念咒:"妈咪妈咪吽,着咯眉滋,咕噜嗨皮,起!"
钱开咬牙催动法力,庭院内无故生风。
他额角沁汗,身躯微颤,法坛上的器具也随之震动。
桃木剑向上一挑——
小型棺椁模型上火光骤闪。
马家祠堂内,棺盖上的驱邪符突然自燃,张大胆见状瞳孔骤缩,敏捷地攀上房梁。
"乖乖!当真凶厉非常,连道长所赐灵符都压制不住!"他心中暗惊,猛然记起徐真人的叮嘱,连忙捂住嘴巴。
下方传来"咣当"巨响,棺盖坠地。
一具身着前朝官服的干尸缓缓飘起,双臂平举,最终首立。
"呃——"
"唔。。。"
张大胆死死捂住口鼻,紧抱梁木。
那僵尸在祠堂内来回跳跃,连棺底都查看过,却始终未抬头张望。
"这杀千刀的姘头竟用僵尸害我!"他在心中怒骂,"当真天打雷劈的祸害!"
见僵尸遍寻不着,他稍松口气。
看来徐真人所授之法确实有效,这梁上倒是安全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