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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胆苏醒时,每寸骨骼都似被铁锥洞穿。
"醒了?"徐真人笑吟吟踱近。
破庙内弥漫着陈旧的香火味,张大胆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布满蛛网的供桌旁。
"徐真人,我身上怎么回事?"他摸着隐隐作痛的胸口问道。
"莫慌,方才你中了飞头降。
"徐真人掏出手帕擦拭他额头的冷汗,"多亏林道友及时援手。
"
张大胆支起身子环视西周:"林道长去哪了?"
"替你寻净身法器去了。
"徐真人说着突然解开他的衣襟,惊得张大胆死死攥住衣领:"您这是做什么?"
"混账东西!"徐真人拍开他的手,"这是要给你净身授箓,又不是。。。。。。"话没说完,两人都闹了个大红脸。
"授箓?"张大胆眼睛突然亮起来,"那我能。。。。。。"
"娶妻生子照旧。
"徐真人没好气地打断,"咱们正一弟子不戒俗事。
"
门外传来脚步声,林白捧着黄布包裹迈进门槛:"百年辰砂、狼毫笔都在这儿了。
"
"有劳。
"徐真人验看器物微微颔首,"烦请林道友暂避。
"
林白冲张大胆眨眨眼:"你小子倒是好造化。
"转身时道袍扬起一阵清风。
夕阳透过破窗将朱砂映得血红,徐真人执笔蘸取混合雄黄的丹砂,突然顿住:"最后问你——可愿承我茅山上清一脉?"
张大胆看着浮在空中的香火青烟,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哪有这等好事,洗身需师父耗费自身法力灌入全身,祛除体内浊气,令其修炼更为顺畅,此法损耗颇大,若非亲传弟子,断不会如此费心。
”
林白未曾明言的是,张大胆己非童子之身,若不洗身,此生难入道门。
任箐箐撇了撇嘴,问道:“师兄,为何师父不为我洗身?”
“噗嗤!”林白忍俊不禁。
“傻丫头,虽非沐浴,却也需褪尽衣衫,师父如何能为你施法?”
任箐箐闻言,脸颊霎时绯红,连脖颈也染上霞色,羞窘不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