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西目道长稳了稳心神,将神龛系在纸人颈间,趁着靠近之际仔细打量着这个纸扎人偶。
惨白的脸庞上缀着两团不自然的猩红,肢体连接处柔软异常,其他部位却硬得像块木头。
"阿白,叫它把神龛拿稳当,这可是指挥行尸的关键。
"西目道长认真交代。
"明白了师叔。
"
待西目重新坐稳,林白操控纸人向前跃去。
后方行尸如同训练有素的士兵,齐刷刷跟着跳动。
"不错,真管用!"
林白咧嘴一笑,顺手把百宝袋垫在行尸头顶当靠枕,给纸人下达持续前进的指令。
"你这扎纸手艺从哪儿学的?"
"醒来就会了,许是祖师爷显灵吧。
"
西目听得眼角首抽。
这解释荒谬却无懈可击——那些失传的技艺,他们钻研半辈子都难得其法,这小子整日闭门不出,除了神授还能作何解释?
"怪哉,我日日供奉祖师爷,怎就轮不到这等好事?"
西目道长暗自嘀咕,很快又被纸人的妙用吸引。
若能习得此法,今后赶尸该多省力!可身为师叔,实在拉不下脸讨教。
这边西目纠结着,那边林白己研究起控魂术。
望着呆萌的小狐狸,他琢磨着收作灵宠倒也不错。
。。。
纸人不知疲倦地赶路。
在法力支撑下,一夜竟行六十余里山路,抵得过西目往日一昼夜的行程。
"快到了,再撑会儿。
"西目哈欠连天地坐在行尸臂弯里伸懒腰。
此时林白面色惨白如纸,说话都带着颤音:"师叔。。。我法力都耗尽了。。。"
西目讪笑道:"早说嘛,咱们歇会儿。
"
林白翻着白眼瘫坐在地——方才说了八百遍,您老倒是听进去半句!
夜幕己深,操控纸人前行看似简单,实则极其耗费精力。
整晚的施法让林白精疲力竭,再加上对小狐狸施展控魂术的消耗,原本两千一百点的法力值如今仅剩不足三百。
西目道长见林白面色苍白,心中涌起愧疚。
作为师叔却让师侄如此劳累,实在有失长辈风范。
"阿白,喝些水吧。
"西目道长取下竹筒水杯递过去。
林白摇头拒绝:"不必了师叔,我需尽快调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