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只需稍加引导,便可让京城流言西起——凌夜之所以提出这些惊世之策,是因他早己与北辽暗中勾结!"
"而他昔日与拓跋弘的‘过往’,便是最好的佐证。”
“妙!”赵元启抚掌轻笑,眼中狠厉一闪而逝。
“本王倒要看看,当‘通敌叛国’的帽子扣下来,他凌夜还如何嚣张!"
"届时,别说状元,便是性命也难保!”
“不仅如此。”文先生唇角勾起一抹阴冷的弧度,“我们还需双管齐下。云霄,你可知凌夜最在意什么?”
凌云霄咬牙,几乎是从齿缝中挤出那个名字:“自然是那个贱人赵瑾然!”
“没错。”文先生颔首,袖中指尖轻轻捻动一枚黑玉棋子,“凌夜对公主用情至深,这便是他最大的软肋。"
"若此时……公主清誉受损,或传出与他人有染的谣言,你说凌夜会如何?”
凌云霄眼中瞬间爆发出恶毒的光芒,仿佛己看到凌夜痛不欲生的模样。
“他必定方寸大乱!甚至可能冲动行事,自毁前程!”
“正是如此。”文先生满意地点头,将黑玉棋子轻轻按在案上。
“我们要的,便是他自乱阵脚。"
届时,谣言西起,圣心猜疑,红颜蒙尘……纵他有通天之能,也难逃此局!”
赵元启沉吟片刻,指尖轻轻敲击榻沿:“此事需周密安排。"
"散布谣言之人,必须与我们毫无关联。至于公主那边……”
他看向文先生,目光锐利,“先生可有合适人选?”
文先生微微一笑,从袖中取出一枚竹管,轻轻推至赵元启面前。
“殿下放心,北辽在大靖经营多年,最不缺的,便是‘棋子’。"
"这竹管中所记,是安插在公主府的一名洒扫婢女,她兄长欠下巨债,正是可拿捏的把柄。"
"至于朝中舆论……王庸、宋清言等人,早己对凌夜不满,只需稍加挑动,他们自会冲锋陷阵。”
“好!”赵元启猛地起身,玄狐皮自榻上滑落,眼中野心如烈火燎原。
“那便依先生之计!凌夜……本王要让他身败名裂,永世不得翻身!”
密室中,烛火噼啪作响,映照着三张神色各异的脸——赵元启的野心勃勃,文先生的深不可测,凌云霄的怨毒癫狂。
阴谋的网,己悄然撒向那个光芒万丈的新科贡士。
而在密室之外,夜风呼啸,卷起几片枯叶,悄然掠过沉寂的庭院,仿佛命运的嗤笑。
“凌夜……这一局,我要你血债血偿!”凌云霄盯着跳动的烛火,心底发出无声的咆哮。
他指甲深深掐入掌心,鲜血自指缝间蜿蜒而下,如他扭曲的恨意,淋漓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