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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仑中文网>抛夫弃子之后我被太子爷囚禁了 > 4050(第4页)

4050(第4页)

“獠奴,畜生,猛禽虎兕之辈!汝当断子绝孙死无葬身之地!汝母为娼,汝父为盗。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可惜,他这边骂得吃力,太子已经抬脚扬长而去了,留下来的侍卫不耐烦,直接扯过团布堵他嘴巴里,拉着对方亲眼去看丹药炉子被砸毁的场景。

眼看着多年心血付诸一炬,琰光心里恨啊,恨不得啖其肉寝其皮!谁能想到这些个李家人恶毒至此,抢了他天下还不够,连他的丹炉都要焚毁,彻底断了他升天为仙的道路!

他李琤,定要为今日行为付出代价!琰光望着眼前的满地狼藉,呼吸急促得有如拉风箱,双眼含泪赤红如血。

且等着罢,待李琤发现为自己生儿育女的女人居然是前朝细作,还偷偷在他身边潜藏许久,自己期待的皇子龙孙身上居然流着前朝血脉,怕是怒得提刀杀人罢。

那女人他杀得,可孩子毕竟是皇室子孙,归根结底还是太子的孩子,就算李琤想杀,惠安帝那狗獠说不定也不允。如此天长日久,那孩子一日日在膝下长大,他怕是比吃了苍蝇还难受吧。

李琤难受,他就该欢喜了。最好能亲眼目睹他们同室操戈兵戎相见那一幕。如此,也能告慰梁朝的列祖列宗。

他瘫坐在地,指甲刮在地板石砖上,发出咯吱的扭曲声响,地上留下几道痕迹鲜艳的血痕-

李琤回到驿馆没多久,果然又病倒了,整个人高烧卧床不起。本来他就邪风入肺,今日又一连经历了这么多事,大喜大悲之下,难免会伤身伤肝,引发病症。

好在江南一切事宜都处理得差不多,圣上听闻太子在江南操劳过甚,一连下了好几道折子催他回京。

虽然那批官银没找着,但确实已有眉目了。眼瞧着几个月过去,日子一晃就到了深秋。望着庭院内的满地落叶,李琤失神许久,思绪飞到千里之外的东宫。

也不知道她如何了。

虽然他离去前曾嘱咐,若是闲着无事可以写信给他。可不知是她不在意,还是怕写信耽搁他公务,总之下江南几个月,那女人一句话表示都没有。

太子莫名又想到那哑女所言。哑女是良家子,很小的时候便被琰光虏来当血人,她说琰光身边养着一对兄妹,那兄长就是不久前密室里离奇死亡的无头尸。

而那小妹,自一年前便被琰光差遣离开了,不知在执行什么任务。不知为何,太子脑海中反复浮现离去前琰光看自己的眼神,嘲笑又得意洋洋,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到底是什么让他忽略了呢?太子负手站在窗牖前,沉思良久。

临近年关。一行人终于浩浩荡荡从江南返回到京城。先是入宫述职,又陪思子心切的皇后用了膳,李琤才得以脱身回府。

路上皑皑大雪,纷纷扬扬从空中撒下,李琤坐在马车上,沉郁多日的心情也因这场瑞雪而变得欢喜。

夏常骑马伴在君侧,将这一幕瞧在眼底,心知肚明殿下是欢喜即将能见到良媛娘娘。平日喜欢在马车内翻阅书卷的他,如今是左也等不得,右也等不得。连连催促车夫加快速度。

若不是出宫门前帝后反复叮嘱让他坐马车回府,说不定此时殿下就要策马扬鞭直奔太子宫而去了。

回到府门前,马车应声停下。李琤抬脚从马车下来,看到红漆朱门上高高挂着烫金大字“太子府”,庄严煊赫。久违的熟悉感蜂拥而至。

出门这几个月,从未像今日这般,想急切见到想见之人,却又站在门口踌躇不前。明明回京时,他是紧赶慢赶生怕在路上耽搁了太多时间的。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近乡情更怯”罢。

李福率一众仆从早早在门口等着,明明圆球一样的身子,几个月不见,老太监居然瘦了许多。

太子神色古怪。难不成让他好好在东宫养着,还把人养瘦了?莫非李福是天生的劳碌命?

大总管这几个月食欲不佳,身上还担着护佑娘娘周全之责,生怕良媛清减了,或是身上少了根头发丝,殿下要怪罪在自己头上。

压力一大,难免就食不下咽。李福站在雪里看着空荡了一截的袖管,心里想着此次定要在殿下面前好好倒苦水,让殿下知道他的不容易,看到他的一片赤诚忠心。

看到老太监泪眼汪汪走近跪地行礼,李琤眼皮突突地跳。果然,在他命令“起身”之后,李福恨不得凑到他边上诉说这几个月自己如何如何胆战心惊,照顾娘娘如何谨小慎微,恨不得剖心挖肝以明其志。

李琤早习惯对方这套路,直接将他手中的伞柄接过,开口问道:“良媛这段时间身体如何?可有什么不适?”他出门这么久,仔细算来,她肚子里的孩子也快满七个月了。

听说怀孕的妇人会异常辛苦,而自己又消失了几个月,也不知道肚子里的孩子还认不认得他这个阿父。

在他看来,即使小儿如今还在肚子里,对外界的一切还是有感知的,日日给他念书的父亲消失这么久,想必小家伙早已经忘了。

提到良媛,李福不好再继续自己的话题,知道殿下担心,只捡了重要的说:“娘娘怀小殿下四个月的时候,一直吃什么吐什么,整个人清减得厉害。还是皇后娘娘听说后,特地来东宫小住了几日,还捎了贤王殿下从蜀地送给圣上调味的辣子,娘娘吃着欢喜,孕吐才有所缓解”。

他也不敢跟太子提起民间“酸儿辣女”那套,怕殿下不喜。转念一想,照殿下对娘娘的宠爱程度,就算良媛生个肉球出来,怕是太子也高兴得手舞足蹈。

捱过了那两个月,良媛整个人又变得食欲大发,恨不得一日吃五六顿。公主和皇后娘娘有经验,特地嘱咐她不能多吃,小心肚子里的孩子个头大将来不好生产。

李福恭敬说着,太子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脚步朝着芷兰居的方向迈去,突然停下来,提眉道:“怎么不说了?”

李福支支吾吾,怕殿下怪罪,又怕自己此时不解释清楚殿下会多想。于是道:“几日前,娘娘突然病了,整个人躺在床上神色恹恹。太医来把过好几次脉象,都说此乃心病。娘娘心里头顾虑太多,故而发病”。

还有一点他不敢说,就是玉湖和明月曾私下说良媛躺在床上偷偷流泪,可一旦有丫鬟进来,她又马上掩饰神色。玉湖她们拐着弯问了几次,都被良媛岔开话题。

如此这般,她们这些个当奴才的也不好再多问。幸好听到消息说殿下不日就要回京,李福顿时觉得有了主心骨,整个人精神焕发。

娘娘偷偷流泪一事殿下总会知道的,但消息从明月她们嘴里说出来,和从他这个阉人嘴里说出来。李福觉得,二者还是有区别的。

话音刚落,一阵寒风吹来,李福顿时觉得身体一阵哆嗦。抬头果然发现太子正面无表情看着他,湛黑的眼睛如幽深漩涡,看得他心里直突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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