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在哪里,你说?”
慈恒低沉的嗓音含着故意的磨人,齿间的力道虽重,却还是听话地把吻痕留在看不见的地方。
温珍旎:“……”
摘了眼镜的男人像是解除了矜持自重的封印,目光深邃,神情慵懒,近在咫尺的五官太具冲击力了。
此刻温珍旎才发现,自己的意志远不如想象中坚定,惑人的皮相近在咫尺,很轻易地便瓦解了她的防线。
拒绝的声音消散在唇边,指尖无意识地没入他的发间,不经意间收紧了力道。
发根被牵扯的微痛让他“嘶”地抽了口气,沙哑的嗓音带了一丝无奈,“祖宗,手轻点,别薅光你老公头发。”
温珍旎推他的肩膀,“那你起来。”
慈恒却置若罔闻,专注他的,期间还有心思问她,“你说你不喜欢?”
“……”她可以说不吗?
当掌心掠过膝弯,温珍旎猛地并拢双腿,阻止下一步动作,眼神无辜地瞪着他,“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以前是哪样的?”
慈恒钳住她下巴,斯文皮囊下带着懒散的笑,“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是什么人。”
面对尚未餍足的危险气息,她知道不宜招惹。
但她是真的要上班了。
当闹钟执拗地响起第三遍,她几乎要哭出来,“他们真的快到了。”
“所以更要争分夺秒。你越挣扎,越耽误时间。”男人嗓音沙哑低沉,说话间,手臂已稳稳抄过她膝弯,将她整个人凌空托起。
温珍旎挣扎着双腿,这人根本就是一堵铜墙铁壁,任她如何推搡,都撼动不了一丝一毫,反而被他更牢地禁锢在怀里。
“慈恒,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可恶。”
“履行我应尽的义务也有错了?”
手掌不轻不重地在她侧臀轻拍了一下,振振有词道:“而且是奶奶的意思,她三令五申,要我多陪你,弥补三年的缺席。你知道的,我向来听她老人家的话。”
那是老人家的意思吗?
“哼,你就会拿奶奶当挡箭牌。”
她那点力道,无异于隔靴搔痒。越是挣扎,反倒越激发了他骨子里的掌控欲。
灼热的吻雨点似的,自颈侧一路蔓延,箍在腰侧的手臂一寸寸收紧,温珍旎只能在近乎窒息的桎梏中,由着失控席卷每一寸感官。
“姐,你还在睡吗?”
客厅骤然传来的问询声,惊得她脊背一下绷紧了。
“嘶。”慈恒喉间逸出一声抽气,似真似假地抱怨,“就不能轻些,真当我是钢铁做的?”
温珍旎眼神忿忿地控诉始作俑者。
房间外的脚步声还在靠近,她抓紧慈恒的胳膊,捶了几下,声音压得极低,“别说话。”
不痛不痒的几下,男人身形岿然不动,反而低笑着,胸膛微微震动,带着点恶作剧得逞的恣意,“慌什么?名正言顺的夫妻,又不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他还好整以暇地调整了下姿势,将她更稳地圈在怀里,一副从容不迫等着别人来开门的架势。
“珍旎姐,你在房间吗?”
橙子没听到回应,满脸狐疑地扭动门把手。
主卧锁了,进不去。
奇怪,一般早上只有她会上楼,珍旎姐是不会反锁卧室的。